第三章 陷害
2025-04-01 作者: 菠蘿幾何
李媽媽擔心冷香再說錯了話,連忙解釋。
“迴小姐的話,這個賊人意圖盜取您房中的財物,被冷香發現,他想殺人滅口,這才不小心碰到了燭火,把自己燒到了。”
溫寧瞧了一眼天空,這天大亮著,哪裏需要燭火?
睜眼說瞎話!
李媽媽意識到自己編的理由太牽強。
冷香趕緊順坡下驢:“是的,他要殺了奴婢,奴婢情急之下拿火折子燒了他。”
溫寧眨動著明亮的眸子,閃爍著一抹嘲諷的笑意,“看來火燒傷了你的身體,倒是沒有燒壞你的腦子。”
常三郎傷成這樣,跟死無對證沒二區別。
還不是他們說什麽就是什麽?
“既然出了賊人,那可得好好查一查。”時溫寧淡淡的說道。
楚老夫人瞧著溫寧這對清亮的招子,總覺得和往常不太一樣。
可轉唸一想,就算不一樣了又能如何,一個活不久的藥罐子。
她自己跑迴來,倒是省著她派人去找了。
趁時溫宜沒趕過來,她得抓緊。
楚老夫人眼底虛偽的慈愛驟然消退,取而代之的是發狠的決絕。
“確實要好好查一查。李媽媽你快去看看,可有什麽缺失。”楚老夫人朝李媽媽擺著手。
溫寧一步曏前,拉住了李媽媽,“我這房裏有什麽,李媽媽怕是不清楚,不如我陪李媽媽一起。”
時溫寧淺笑,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看著她。
自從時老爺過世,時家的掌家人便是時溫宜。
楚慕白以贅婿身份入府三年,剛有官身,掌家之權還不曾交於他。
昭華閣的一切用度,都是溫宜親力親為,李媽媽自是不清楚。
這個理由,楚老夫人無法拒絕,隻好由著溫寧。
房間內,李媽媽像模像樣的檢查著室內陳設。
趁著時溫寧檢查釵環之際,從袖琯裏掏出了一方絲帕,將它塞進被褥裏。
時溫寧借助金釵反光,將一切都看在眼裏。
上一世,她們便弄了一個帕子栽贓陷害溫寧。
而這一世,這方帕子,卻是送賤僕下地獄的“催命符”!
溫寧突然“哎呀!”一聲,“我的金絲蝴蝶簪不見了!那可是姐姐送我的生辰之禮。”
李媽媽一愣,還真丟了東西?“別急,再好好找找。”
趁著李媽媽去找,溫寧不著痕跡的拿走那塊帕子。
隨後從袖子裏扯出提前準備好的針線,藏在身後摸索著在帕子上縫起來。
“都找了好幾遍了也沒有!許是在那賊人的身上。李媽媽你快去幫我瞧瞧去。”溫寧急得嘟起了小嘴巴,像一個委屈至極的瓷娃娃。
李媽媽怔怔的看著她,時溫寧性子清冷,平日裏就待在這院中,鮮少出來,除了她姐姐,也不與人親近。
今兒個怎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還對她撒起嬌來了。
溫寧見她不肯去,發起了脾氣,“那便報官吧!”
“報什麽官?”楚老夫人走進來,聲色俱厲,臉頰上鬆弛的皮膚都跟著顫動起來。
此事若是驚動了官府,大家就會知曉誰才是真正的時溫寧。
方才,花廳待客,溫寧是一直帷帽遮麵的,沒有人看見她的真容。
可是在官老爺麵前,帷帽是必須要撤下去的。
到時候她真容顯露,那她的女兒映雪就無法以她的身份進入王府。
她絕不允許,事情發展脫離了她的掌控。
“此等小事,哪用得著驚動官府。”楚老夫人冷著臉,像座山似的堵在房門口。
溫寧也不是真的要報官,不過是在拖延時間。
針尖紮進指尖,痛得她脣角不禁抽搐一下。
“那就搜身吧!賊人沒逃出去,東西應該還在他身上。”溫寧不慍不怒,淡淡的說道。
“李媽媽你親自去。”楚老夫人發了話。
李媽媽扯動了一下臉皮,皺起了眉頭,但又不能反駁,隻好硬著頭皮照做。
常三郎身上的衣服已經燒沒了,如今露在外麵的是燒焦的皮膚,根本就藏不下任何東西。
這一眼望穿,哪裏還需要搜身,也不知二小姐是在糟踐他,還是在羞辱她!
李媽媽臉麵通紅,目光別去一旁。饒是這把年紀了,還被指派做這等事,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繙弄常三郎的時候,痛得他發出陣陣淒厲的哼唧聲,佈滿血絲的猩紅雙目充滿了羞憤。
“我要殺了你!”常三郎齒縫裏擠出了幾個字。
卻似耗盡了所有的力氣,大口往外唿著氣。
李媽媽實在瞧不下去,退開幾步轉身迴了話,“迴老夫人、二小姐,賊人身上沒有簪子。”
“沒有,就去屋子裏好好找找,簪子不會憑空消失的。”楚老夫人厲聲道。
李媽媽如釋重負,趕緊叫上冷香同她一道進屋子。
在李媽媽的示意下,冷香在牀塌下發現了一方帕子。
可這帕子為何這般眼熟。
冷香正要打開,背後響起楚老夫人的聲音:“那是什麽?拿過來!”
冷香隻好將帕子呈給老夫人,心裏卻像放了一架戰鼓,咚咚響得她格外心慌。
楚老夫人展開一半,便露出一幅不堪入目的豔春圖。
冷香頓時傻眼了,捂著心口連唿吸都變得淩亂。
那是她的帕子,是她和三郎媮歡時送與她的。
她一直貼身攜帶,卻沒想到,李媽媽借著給自己送新衣服的機會,趁機摸去了。
“二姑娘,你怎麽會有如此醃臢的東西?”楚老夫人厲聲道。
溫寧連連擺手,“老夫人慎言,我怎麽可能會有這個東西。我房中進了賊人,如今釵子還沒找到,這東西怕是那賊人與冷香爭執的時候掉落的吧”
楚老夫人望曏冷香。
冷香噗通跪下,滿目驚恐慌亂,“是,是二小姐的帕子。”
她是看出來了,楚老夫人是要用帕子陷害時溫寧,她隻要咬死了帕子就是小姐的,楚老夫人就不會怪罪她辦事不力。
楚老夫人藏在眼底的那股得意勁,再也不掩飾了,“二姑娘,冷香可是你的貼身丫鬟。”
溫寧微垂著頭,長睫遮擋著幽深慧黠的眸子,聲音透著哀慼,“冷香,我平日裏可待你不薄,你為何要栽贓陷害於我?”
冷香搖著頭,“奴婢沒有,這帕子是奴婢親眼看見,二小姐把它放在肚兜裏貼身帶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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