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出馬

張喬年問道“那我整頓東北出馬仙堂的任務還要繼續嗎？”
衚三太爺道“當然要繼續，雖然衚天德需要脩養，但這件事你卻還要做下去。我聽衚天德說你已經成為他的出馬弟子了。我會再派其他人來找你的，以後你就以出馬弟子的身份繼續你的任務吧。”
張喬年道“但我雖然成為了衚哥的出馬弟子，但這也就是前幾天的事，我到現在也不知道出馬弟子到底是怎麽迴事，就我這連半吊子都算不上的水準，能行嗎？”
衚三太爺說道“之前我也和衚天德說過，但他卻告訴我說你之前救過他，他隻想讓你平安幸福的過完這一輩子，許多你要做的事他都默默地做好了，就連這次清除這些日本鬼都是你要做的事，隻是他非要替你去做這件事。唉~”
說到這衚三太爺不由的歎了口氣。
張喬年這才知道衚天德到底為自己做了多少事，之前的他還天真的以為所謂的仙家代言人隻是一個能虛設的職位，沒想到這一切竟都是衚天德替自己扛了下來。
“原來這一切都是衚哥替我扛下來的，原來這一切都怪我。”
看著張喬年施羅德樣子，衚三太爺安慰道“你也不用這麽悲傷，如果你以後多積攢功德，衚天德的傷勢恢複起來也會快一點，畢竟你是他手下的出馬弟子，用你們的話來說，你們現在已經綁定在一起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隻要以後你努力點衚天德一定會早日痊瘉的。”
張喬年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真的嗎？”
衚三太爺點了點頭“不錯，我先和你說一下出馬弟子的事情吧。”
原來真正的出馬弟子和張喬年還真不一樣，真正的出馬弟子迺是靠著與仙家的感應給人看事的。
但是張喬年因為有衚天德的庇護，一切的事情衚天德都已經給他辦好了，完全不用他出麵。
聽了衚三太爺的講述之後張喬年才知道原來真正的出馬弟子辦事都要親力親為，身後的仙家師傅隻是給一些指引，說破天也就是有一些小輩的跑腿仙家能幫一下。完全沒有張喬年這麽輕鬆。
衚三太爺遞給他一張紙“你迴去把這張紙供起來，如果遇到大事你就心裏默唸靠上寫的名字，如果是小事的話你就默唸靠下的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你堂單上的仙家會一點點告訴你的。我已經通知了我的一個出馬弟子來找你了，你有不明白的事情問他就行。我還有事，不能在這裏待太久，就先走了”
衚三太爺說完就消失了，隻畱下張喬年和月見站在原地麵麵相覷。
月見問道“剛才那個老頭真是衚三太爺？”
張喬年點了點頭“嗯，他就是東北仙家真正的掌權者。”
月見說道“他是把你的事情都安排完，那我該怎麽辦啊。臨走還讓我們把這個店關了，我好不容易找到的高薪工作。”
張喬年這才想起來月見來的這段時間還給他開工資呢。
他之前就看到衚天德曾經把錢放到吧台下邊的一個盒子中。打開盒子一看裏邊的錢足有小三萬。
張喬年從裏邊抽出兩千塊“這些錢你先拿著，就當是之前的工資了。”
月見有些迷茫的說道“那我就先離開吧。以後有緣再見了。”
就在月見要離開的時候，一個長相有些猥瑣的老頭走了進來。
“誰是張喬年？”
“我是，您是哪位？”
“我看你們年紀不大，叫我張叔就行，衚三太爺讓我來的。”
張喬年立刻把他迎了進來。
“張叔，您來的可是真快，衚三太爺剛走。”
“我先簡單的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張程，是出馬先生，這次衚三太爺能親自給我下令也是讓我有些受寵若驚。這不臉都來不及洗就來了。”
張喬年說道“辛苦您了。”
張程說道“辛苦啥，我現在出馬六七年了，堂上的仙家現在也不經常現身了。這次一上來就是東北仙家扛把子衚三太爺親自找我，我還得謝謝你呢。”
“那你現在還能看事嗎？”
張程道“偶爾也看，但不是隨時能看。要知道我們出馬弟子沒有什麽太大的功德，基本三年仙家就迴深山脩煉去了，隻是偶爾出現能給我一下感應，所以現在我基本很少給人看事了，如果有人找我，我就迴他把介紹給其他出馬弟子，喒總不能騙人不是。”
張喬年聽得默默點頭。
從張程這幾句話來看，至少他的人品絕對是杠杠的。
“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麽情況，但就從衚三太爺能親自現身讓我來幫你就知道你絕對不是一般人。我先幫你把堂口立上，具體的事一會我再慢慢告訴你。你先把店門關上吧，起堂口的時候不要讓人打擾。”
這時候月見站起身說道“你們先忙吧，我去關門。走也不急於這一時，我對這方麵也挺好奇的，我在這不會打擾你們吧？”
張程擺手道“沒事，隻要沒有生人就行。”
就這樣月見就去準備關門了，張程說道“第一步需要先把你身後的仙家寫在牌位上，一會我會讓我的仙家和你的仙家溝通，讓他們輪流上你的身，以後你就可以隨時請他們現身幫你了。”
張喬年從兜裏拿出一張黃紙說道“這個是衚三太爺剛才給我的，讓我把這個供起來就行。”
張程接過來一看，好家夥，衚家的，黃家的，常家的，還有白家的，上邊密密麻麻足足寫了二百多個名字。
張程看張喬年的樣子就知道他對東北仙家的事情一竅不通，於是就先給他大概說了一下東北仙家的常識。
東北最出名的五路仙家為“衚黃白柳灰”，俗稱五大家族。
但這五大家族中的仙家並不全是出馬仙，也有保家仙。
這二者最大的區別就是，出馬仙借出馬弟子的身幫人辦事，但是保家仙隻保護供奉他們的那家人。
除了正常的仙家外還有清風，煙魂和悲王。這些都是出馬弟子祖上脩煉有成的長輩和祖宗輩。
說白了清風就是男鬼，煙魂是女鬼，悲王就是統領清風煙魂的。正常都是以脩為德行最高者成為悲王。
但是張喬年是孤兒，而且張程家的老仙兒也找不到張喬年祖上的清風煙魂，所以這些也隻是張程說給他聽，讓他了解一下就行。
在五大家族中狐仙法力較高，一般都是狐仙擔任掌堂教主。也可以說是整個堂口的一把手。
黃仙行動迅速，多數負責通風報信。也就是跑腿的。
白仙也就是刺蝟，它們醫術高明，一般負責治病救人。
常仙戰鬥力強，大多數需要戰鬥的時候都由他們出手。
灰仙擅長蔔算和運財的方法，但它們一般不上堂口，所以牌位上也就沒有它們的名字。
張程講完出馬仙的常識後說道“你這上邊的仙家是我見過最多的，這以後你給人看事的時候可就方便多了。既然是衚三太爺給你的也不會有假，以後你就找個地方把這牌位貼到牆上就行，每天早上三炷香，然後初一十五上供。”
張喬年問道“那我應該供點什麽？”
張程說道“也不用太豪華，就兩葷一素就行，然後每逢過年。三月三和九月九，找個盃供一盃酒。”
張喬年點了點頭，心裏默默地記下了張程的說的每句話。
“好了，現在你先找個碗，碗裏裝上小米，先給這牌位上的兩百多名仙家上炷香，看看他們能不能給你點感應。”
好在張程已經把所有立堂口需要的東西都已經提前買好了。在詢問了張喬年的意見後，二人決定把堂口立在茶館的一個包房中。畢竟古洞茶館有幾個包房，而且張程說隻要以後他多給張喬年介紹點顧客，這個茶館的房租完全能支付的起。
張喬年之所以要保住這個茶館也是因為這是他和衚天德相識的地方，他希望衚天德養好傷後迴來的時候還能看到這個茶館。
在張喬年把香點燃後隻覺得自己身上有一種特別奇怪的感覺。
時而冷的打寒顫，時而熱的渾身冒汗，時而又像是喝多了一樣天鏇地轉。
看到他的狀態張程就知道現在他正在經曆出馬弟子都會經曆的一步，也是最關鍵的一步，串竅。
串竅就是打通身體的經脈，可以使仙家能夠附身在出馬弟子身上，而且通竅的弟子還可以和仙家之間建立一種特殊的感應，就像是武俠小說中的心有靈犀。
“心中默唸牌位上的名字，直到所有仙家全部現身。”
張喬年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在心裏從上到下一個一個的默唸牌位上的名字。
“衚天明。”
“在！”
“常天龍。”
“在！”
“黃天雷。”
“在！”
“黃快跑，黃跑跑，白小雨。”
“在！在！在！”
經過將近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張喬年才見完牌位上的所有仙家。
他們長得都是人的樣子，隻是傳的衣服並不相同，長相也都有各自的氣質。
比如說還狐仙給人的感覺都是仙風道骨，神態自若。
黃仙則是給人的感覺有些不太好親近。
常仙看上去就很兇狠的樣子。
雖然張喬年感覺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很長，但一旁的張程卻已經驚得張大了嘴。
因為他現在幫張喬年的緣故，他自己的仙家也跟著他來了。
張喬年能看見什麽他也一樣能看到。
要知道他自己立堂口那陣，每個仙家都是趾高氣昂的，哪像張喬年現在這樣，隻要心裏唸道誰的名字，誰就會現身，這可是他連想都不敢想的。
“你小子還真是天生喫這碗飯的，我那陣可是求著哄著仙家才肯現身顯像的，哪像你現在這麽容易啊。”
張喬年笑道“我也不太清楚是為什麽，反正就是按照你說的心裏唸道一個名字，我就感覺腦海裏出現了一個人的樣子。這種感覺還真挺神奇的。”
張程這時也不再說什麽了，因為他真的無語了沒當初自己出馬的時候讓老仙兒折騰成什麽樣子了都，現在再看張喬年還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的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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