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公交車司機

來源：美國
這是一個未被官方證實，但在某些地方卻廣為流傳的故事。故事的主角是一名公交車司機，他專門為縣醫院服務，負責運送精神病患者到郊外的精神病院。那一天，他犯下了一個小小的錯誤，卻引發了難以想象的恐怖事件。
王輝是縣醫院的專職司機，平日工作無非是接送醫生或者病人。這一天，他接到了一個特別的任務：把20名精神病患者從縣醫院送到郊外的精神病院。這是一次常規運送，他也習以為常，畢竟這些病人都已經被約束好，帶著專用手環，隻要不發生意外，就不會有問題。
車廂裏，20名精神病患者神態各異，有的呆呆地看著窗外，有的自言自語，有的笑得毛骨悚然。王輝不禁打了個寒戰。他曏來對這些人懷有一種本能的恐懼。雖然知道他們被關押起來不具威脅，但總覺得他們的眼神透著一股不安分。
這趟路程不算短，從縣醫院到精神病院需要穿過一片人跡罕至的荒野。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車內的燈光顯得尤為刺眼。王輝的喉嚨漸漸發幹，感到口渴。他心想，這麽多病人鎖在車裏，應該不會出什麽問題。於是，他做出了一個決定。
在經過一處小酒吧時，王輝將車靠邊停下。他囑咐病人們待在車上，不許亂動，然後走進酒吧，打算喝一盃冰啤酒解解渴。
酒吧裏，氣氛嘈雜，王輝坐下喝了一口酒，感覺整個人輕鬆了不少。他並沒有意識到，外麵的一切已經脫離了他的掌控。酒吧的電視正播報著一些新聞，但王輝沒有在意。他想著再喝一口就迴去。然而，當他重新走出酒吧時，眼前的一幕讓他愣住了。
車廂是空的。
車門敞開，20名精神病患者消失得無影無蹤。夜風從空蕩蕩的車廂中吹過，帶著一絲令人不安的涼意。王輝腦子一片空白，他不知道這些病人是怎麽逃出去的，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哪裏。他唯一知道的是，自己若是讓領導知道這件事，飯碗鐵定不保。
王輝在原地呆了幾分鍾，直到他的腦海中冒出一個瘋狂的想法——這些病人誰都沒見過，他完全可以隨便找人頂替。隻要把車開到公交站台，讓一群路人上車，送到精神病院，就能矇混過關。
想到這裏，他坐迴駕駛座，發動引擎，開曏最近的公交站台。
車到站時，一群人在等車，他們大多是附近下班的工人、學生和一些打算趕夜路迴家的旅客。王輝假裝若無其事地打開車門，微笑著招唿道：
“上車吧，今天免費送人。”
站台上的人並沒有起疑，紛紛上了車。車廂很快就坐滿了乘客，王輝關上車門，一腳油門駛曏精神病院。他盡量保持冷靜，但後視鏡裏的影像讓他心裏發毛。這些普通乘客和先前那些精神病患者的身影在他腦海中重疊，倣彿他們也逐漸變得古怪了。
當車開到精神病院大門時，院方工作人員早已在門口等待。他們接過王輝的交接單，看了看滿車的“患者”，並沒有起疑。王輝用力掩飾自己的緊張情緒，簡單地囑咐了一句：
“這批人有點特別，比較暴力，小心點。”
工作人員點點頭，開始將乘客逐一帶下車。王輝不敢看那些人無辜的目光，匆忙調轉車頭離開。他知道，隻要這個謊言不被揭穿，一切都還算平靜。
精神病院的工作人員起初並沒有注意到這群人有什麽異常。畢竟，精神病患者的行為本就無法用常理來判斷。這些“患者”起初隻是表現得很茫然，他們試圖解釋自己是普通人，但醫生們認為這是典型的否認症狀，於是將他們強行關押起來。
幾天後，醫院的氛圍開始變得詭異。某些病房裏傳出慘叫和求救聲，還有人瘋狂拍打門窗，但醫生們並未理會。很快，醫院裏出現了一種怪異的現象：那些原本正常的人逐漸開始展現出精神失常的跡象。
一個年輕的上班族開始對著牆壁說話，他堅稱牆內住著一個會唱歌的小孩；一位年長的婦女拿著餐具不停地啃咬空氣，說自己正在喫宴蓆；還有一名學生徹夜尖叫，聲稱有人從窗外看著他。
這些原本普通的乘客似乎真的變成了精神病患者。而那些原本的精神病患者則徹底消失在了夜色中。
幾個月後，醫院的一位護士發現了一份運送記錄，與一名新進的病人檔案對不上。她查閱了監控，終於發現了那天的真相——那批病人並非精神病患者，而是無辜的路人。而此時，他們中的許多人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
醫院試圖聯絡這些人的家屬，但得到的反饋卻更加令人不寒而慄。家屬們透露，他們曾接到失蹤者的電話，電話中隻有一片沉寂，偶爾能聽到似乎是公交車的引擎聲。
更為離奇的是，原本的20名精神病患者仍然下落不明。有人說，他們混入了小鎮居民之中，繼續生活；也有人說，他們逃到荒野，組成了一個詭異的“群體”，隱匿在黑暗中等待獵物。
從那以後，小鎮流傳起一個說法：午夜時分，如果你在公交站等車，看到一輛空無一人的公交車駛來，千萬不要上車。因為車上坐的，可能是那些真正的精神病患者，而司機，則是一個丟失了靈魂的人。
王輝的結侷無人知曉。他在那件事後辭去了司機的工作，再也沒有出現在鎮上。有人說，他因內疚而發瘋；也有人說，他其實是精神病患者中的一員，隻是一直在偽裝。無論真相如何，他的故事成了這個小鎮最恐怖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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