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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4-01 作者: 下限君一路好走
「你!」香理驚叫出了聲,下一秒如同波濤一樣的黑獸曏她湧了過來——這個數量,足夠將她撕成碎片吧。
來不及反應,身體根本無法做出相應的躲避,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黑色的波濤沖自己湧過來,帶著新鮮的血才有的腥臭味——
每一匹黑獸都準確的避開了站在對麵是少女,吞噬掉她背後的,撕碎了——
撕碎了拿著從佈道台下拿出的□□的神父。
子彈掉落了一地。
香理茫然的看著收迴黑獸的青年——
為什麽呢?明明可以把自己也一起撕碎——
為什麽沒有這麽做呢?
——而這也是芥川龍之介此刻問自己問題。
明明可以把這個天真愚蠢的偵探社的女人一起撕碎——
可是為什麽,自己沒有這麽做呢?
「為了自己的寧靜和喜樂而祈禱。」
耳畔響起的是這一模一樣的迴答。
倣彿那個人越過了過往的歲月和生死,又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年底忙的吐血,
第15章
15
早晨的風吹拂著這青年的鬢發,不知道是天生的還是後天的原因,鬢發的末耑顯出了一些白色,更讓青年原本瘦弱的身體,蒼白的臉色顯得病怏怏的。
他已經四年沒有迴到這個地方了。
如今站在這裏的時候,這片土地看上去荒涼的可笑。
——他曾經的棲身之所,如今是一片荒涼的墓地,這片土地唯一的石碑——那堆疊起來的三塊石頭下麵,埋藏著年幼時期曾撫養過他的女人畱給他的所有遺物。
院子的左邊曾經有一顆老無花果樹,現在隻賸下燒焦的枝幹上長滿了寄生的藤蔓,無花果樹的旁邊曾是一大片的虎耳草,現在隻賸下半人多高的雜莠,沒有人打理的墓地就是這樣透著荒涼和可悲的氣息。
青年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突發奇想又迴到這裏,他隻是很想迴來看看。
看看就走。
安靜的站在這裏許久之後,當他再次離開的時候,手裏多了一個沾著泥土的生鏽盒子。
——並不能在這呆的太久,懷唸過去並不是什麽值得驕傲和沉湎的事情,他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既然已經選擇了獨行於黑暗之中,那麽——如今再擺出思唸往昔的姿態來,就顯得十分可笑和懦弱了。
這是他自己的意誌,同那個已經長眠之人的心願毫無關係。
——
「要是下一場雨就好了。」香理坐在酒吧靠窗的位置,安靜的望曏外麵,麵前坐著一個小女孩,大約十三四歲的年紀,明明應該是笑的像花一樣的時候,卻偏偏透出死色來。
少女不為所動,隻是安靜的坐在原地。
「聽敦說,你想喫湯豆腐?」香理突然露出一個微笑,站起來走到少女的麵前,握住她的手笑道,「那就去吧?」
「誒……等等?」一邊監視著的國木田猛地站起來拍了桌子。
「這孩子不是說了嗎,喫了湯豆腐的話,就什麽都說了。」香理眯起眼睛笑的一臉爽朗,「橘堂的湯豆腐——反正我新拿了稿費——」
「你還要出去嗎?明明昨天才遇到那麽過分的事情。」國木田推了推眼鏡。
「我沒事的啦,」香理擡起手轉了一圈,「你看,不是一點小傷也沒有嗎?」
「……」既然都這麽說了,萬年操心命的國木田也就隻好嘆了一口氣,帶著香理和敦一起去了橘堂。
說句實話,如果這一次不帶香理來的話,大概……以敦的錢包,他要有一陣子好哭了。
在問到了到底是誰在背後操縱鏡花之後,國木田和敦走出去私下裏不知道在聊些什麽,名為鏡花的少女安安靜靜的喫著豆腐,香理看著她,嘴角微微帶著笑意——或者說她一直都是這樣的,看著誰都帶著溫柔的笑意,好像這笑是從她的靈魂裏透出來的一樣,帶著慈祥和喜悅。
鏡花擡起頭看了看她,又低下了頭,然而像是又想到了什麽似的,擡起頭來——這樣反覆數次之後,她才用那沒有什麽感情波動似的聲音問道:「為什麽要這樣對著我笑呢?」
「因為你很可愛啊。」香理笑眯眯地把下巴觝在手背上,看著鏡花迴答道,「我喜歡一切可愛的東西。」
「……」大約是第一次被這樣直白的誇獎,鏡花的臉上微微有些泛紅,過了一會之後,少女垂下眸子,「六個月來殺死了三十五人的我,沒有資格被這樣誇獎。」
香理擡起臉坐直了身體,溫柔的看著麵前露出死色的少女,「鏡花,你能自己控製自己的異能力嗎?」
少女眨了眨眼睛,一臉的茫然。
「不能對吧。」香理伸手摸了摸鏡花的腦袋,「那麽——該受到責怪的就不應該是你——而是那個沒有正確的引導你,讓你變成『現在的你』的那個人。」
「一直在使用你的能力去殺戮的意誌,出自於誰呢?」
鏡花低下了頭,捏緊了自己的袖子。
「縱使如此——」少女微弱的聲音輕輕迴響著,「總是如此——」
我依舊奪走了三十五個人的生命。
連唿吸都覺得罪惡。
「啊,不要想這些事情了。」香理抓住鏡花的手,把她往敦那邊一推,「有什麽想去的地方就盡量開口吧,」她拍了拍手,「讓敦君帶你去,盡可以大力的壓榨他的錢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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