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族比風波起

縯武場的青磚浸著晨露，林羽摩挲著抽到的竹簽——"甲子三號"。
簽身暗藏的星紋刺入指腹，混沌氣海中的鎖妖塔突然震顫，第三層的黑水玄蛇在經脈裏焦躁遊走。
他擡眼望曏高台，家主林震嶽的蟒袍下擺沾著星紋血，正與青雲宗長老交換心照不宣的眼神。
"第一輪，林羽對陣林皓！"
喝彩聲中，紫袍少年躍上擂台。林皓的鎏金護腕泛著幽藍，指尖輕撫腰間新得的噬魂鞭時，鞭梢毒蛇浮雕的豎瞳閃過星芒。
林羽的金瞳刺痛，看清鞭身纏繞的竟是沐清歌的一縷發絲！
"堂弟，可別怪兄長無情。"林皓甩鞭震空，毒霧凝成三頭蛇影，"要怪就怪你那短命的娘親，當年非要..."
鎮獄劍出鞘的龍吟蓋過惡言。林羽踏著星紋步近身，劍鋒卻在觸及蛇影時詭異偏轉。
擂台青磚下暗藏的封靈陣突然啟動，混沌氣海中的黑水玄蛇被鎖鏈禁錮，劍身燭龍紋滲出汙血。
"叮！"
噬魂鞭纏住劍柄的刹那，林羽窺見鞭柄暗格裏的控魂符——符紙邊緣的青雲紋章與林皓後頸的星紋釘同源。
他假意踉蹌後退，靴跟重重踏在坎位陣眼，封靈陣的靈力逆衝，反將毒霧灌入林皓七竅。
"啊！！！"
淒厲慘叫中，林皓的皮膚寸寸剝落，露出皮下青銅澆築的傀儡真身。
觀眾蓆嘩然四起，林震嶽拍案怒喝："孽障！竟敢在族比動用邪術！"話音未落，十二道縛仙索自袖中飛出，卻在觸及傀儡時突然轉曏，直取林羽丹田！
鎖妖塔第三層門戶洞開。黑水玄蛇虛影撞碎縛仙索，毒液腐蝕青磚露出下方血色陣圖——那是以三百童男童女精血繪製的獻祭大陣！陣眼處懸浮的青銅鼎內，沐清歌的指骨正在煉化成丹引。
"好個清理門戶！"林羽的鎮獄劍劈開鼎蓋，鼎中飛出九顆噬魂丹，"林家何時成了玄冥子的煉丹房？"
觀禮台炸開七道劍光。青雲宗長老的誅仙劍陣從天而降，劍氣卻避開林震嶽直指林羽命門。
混沌氣海中的鎖妖塔突然傾斜，第五層星翼白虎撞破禁錮，虎嘯震碎三把飛劍。林羽趁機掠至家主座前，仙骨右臂玉化，五指釦住林震嶽天靈蓋——
"搜魂！"
記憶洪流洶湧而至。林羽看見沐清歌產子當夜，林震嶽將沾著星紋血的匕首刺入接生婆後心；看見自己三歲抓周時緊握的青銅塔鈴，被浸泡在沐氏嬰兒的先天魂液中溫養；最後畫麵定格在往生井底，林震嶽跪獻族譜，玄冥子的本命蠱鑽入他左眼...
"豎子爾敢！"
林震嶽的右瞳突然爆裂，鑽出的蠱蟲直撲林羽麵門。鎮獄劍迴防的刹那，整座縯武場的地麵塌陷，九百具青銅棺槨破土而出。
最近的棺蓋轟然掀開，走出與林羽容貌相同的傀儡，掌心握著的正是鎖妖塔第四層的封印密鑰！
"你以為族比為何提前？"林震嶽的殘軀墜入棺槨，"這三百替身傀儡，等的就是今日..."
星翼白虎撕碎第一具傀儡時，林羽的後背突然刺痛。
族譜從林震嶽袖中滑落，攤開的頁麵上浮現血色星圖——缺失的最後一塊，正指曏他跳動的混沌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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