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劍意破九霄

鎖妖塔廢墟化作擎天劍柱，林羽的脊椎骨節節爆鳴。
九重青銅巨棺從混沌海眼陞起，棺蓋表麵插滿星紋劍——每柄劍的護手處都刻著林羽前世的名諱！古劍"不悔"突然脫手，劍尖刺穿他的混沌種，挑出十萬顆跳動的劍意星辰。
"這一式，叫破妄。"
混沌獸皇的聲音裹著青銅血雨落下。林羽的玉化右眼突然炸裂，迸射的晶屑凝成劍意長河。
河水中沉浮的竟是他被遺忘的歲月：五歲前的每個清晨，沐清歌都在往生井邊教他刻劍紋，那些紋路正是鎖妖塔缺失的封印陣圖！
劍柱轟然傾塌。碎塊凝成九十九柄天罰劍，劍刃流淌的雷漿裏浮出沐天行的麵孔："鎮獄使，該歸位了！"
劍陣壓頂的刹那，林羽的混沌劍骨突然離體，在空中拚成初代鎮獄使的骸骨輪廓——那骸骨的掌心，正握著沐清歌破碎的命魂燈！
"娘親...這才是真正的劍意..."
林羽的殘破道軀突然透明，三百星紋釘從虛空射出，將他釘在劍柱殘骸上。
鮮血順著釘身流淌，在腳下匯成《鎮獄訣》終章符文。
古劍"不悔"發出淒厲尖嘯，劍柄處的沐璃殘魂突然暴漲，魂火點燃了整個劍塚地脈。
地脈熔巖中陞起青銅劍台。台麵插著十二柄佈滿裂痕的鎮獄劍，每道裂痕都滲出沐氏族人的魂血。
當林羽的混沌血滴落劍台時，初代鎮獄使的骸骨突然睜開眼窩——裏麵跳動的不是魂火，而是兩枚鏇轉的混沌種！
"斬道，即是斬我。"
骸骨擡手握住古劍。劍鋒劃過的軌跡撕裂時空，露出混沌海眼深處的真相：百萬具林羽的屍骸正在煉劍，每柄劍的劍穗都係著沐璃的殘魂碎片！
劍台在此刻崩塌，碎片凝成沐清歌的虛影，她手中握著半截星紋釘，溫柔地刺入林羽眉心。
劇痛中星河倒轉。林羽看見自己跪在混沌海眼，將古劍"不悔"刺入沐清歌胸膛。
劍尖挑出的不是心髒，而是纏繞星紋的青銅劍鞘——鞘身刻著初代鎮獄使與混沌獸皇的婚書！
"原來如此..."
林羽的劍骨突然軟化。九重青銅巨棺同時開啟，棺內伸出纏繞因果線的鬼手。
當鬼手觸及古劍時，劍身浮現密密麻麻的嬰靈麵孔——每個都是被葬入劍塚的沐氏子弟！
天罰劍陣在此刻落下。林羽的殘軀被斬成血霧，卻在霧中凝出十萬道劍意分身。
每個分身都握著不同時期的鎮獄劍，劍鋒所指之處，混沌海眼掀起滅世風暴。
沐璃的殘魂從風暴眼中陞起，她的脊椎骨已化作劍意長河："哥...這一劍要刺曏自己..."
古劍"不悔"突然調轉劍尖。當劍鋒刺穿林羽真靈時，整個劍塚地脈開始迴溯時光。
七十二盞魂燈重新點亮，沐清歌分娩時的慘叫響徹雲霄——那對雙生子降生的瞬間，混沌海眼突然飛出十萬柄青銅劍，劍刃組成的蓮花中，躺著真正的不朽劍胎！
混沌獸皇的咆哮帶著哭腔。它的鱗片盡數剝落，露出下方星紋密佈的劍靈本體。
林羽的殘存意識在此刻明悟：所謂獸皇，不過是古劍"不悔"被汙染的劍鞘之靈！
劍意長河突然靜止。林羽的每道分身同時揮劍，斬落的卻不是敵人，而是不同時空的自己！當最後道分身的劍鋒歸位時，古劍"不悔"迸發九色神光——光中浮現的竟是沐清歌抱著劍胎輕吟搖籃曲的畫麵。
"該醒了，我的劍靈..."
沐清歌的虛影握住林羽的手。當劍鋒刺穿混沌海眼時，三十三重天同時傾覆，破碎的仙界壁壘中飛出九條青銅鎖鏈——鏈頭拴著的，正是林羽被封印在往生井底的劍道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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