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家有書房

有著1萬3千冊藏書的人書房肯定是不會小的，這是絕對毋庸置疑的。
否則也擺不下這麽多的書啊！
其實我從小就對書房情有獨鍾！那個時候幾乎所有家庭的居住條件都不算太好，自然不會給孩子一個獨立的書房，何況是一家好幾個孩子呢，要是能在房間一角有個獨立的書櫃就算相當不錯了。
所以嚴格意義上說，我的書房應該起源於那個老哥給我畫的黑虎掏心招式的書櫃。
我能接觸到的我這個年紀的人極少有人有單獨書桌書櫃的。盡琯所謂的書桌僅是從那個書櫃放下的一塊木板。但我仍然如獲至寶。
從那時候起每一次的搬家，我的書房都會比原來更像書房一步。
有點繞嘴。從臥室中一個單獨的書桌到擺在陽台上的一個獨立空間，從第一次有一個2米4寬的畫台同時配有2個書架的小屋到擁有一個一麵牆的密度板打成的書櫃再配上近3米的畫台，我的書房越來越大，最後直到現在有了16個實木書櫃加上4米長畫台的超大空間。
這真的可以叫坐擁書城了！
值得一提的是我的每個新的書房都是我自己設計的。
從我第一次擁有隱藏書桌的那款書櫃開始。
那時候的我隻有十三四歲。
那個年代是沒有家具城這樣的地方的，家裏需要的任何家具幾乎隻有自己請木匠師傅打造，如果是小件可以去市場買一些舊貨，但樣式少得可憐。
而且買的舊家具有一樣不好，那就是不一定很適用。
不過當年的人們也不太注重細節，基本上是能放進小屋具備功能就行。
但經自己設計後打製的不一樣，可以盡可能地讓它滿足自己的需求。
在第一次的設計中，我有幾個理唸一直影響著以後的設計。
首先就是要能拆卸，為的是以後搬家後可以用（盡琯除了第一個書櫃外我每次搬家從來都沒用過原來的書櫃，但下一次設計時仍然秉承著這一理唸）。
這個書櫃我設計的時候就是分體的，上邊一節，下邊一節，搬家的時候方便。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在很小的時候就會想到搬家的事兒，當時身邊也沒誰搬家，自然是沒見過搬家的場景。
但就是這樣想了，並把這個可以方便拆卸作為我設計的第一要素。
第二個理唸就是抽屜要多，可以盡可能分門別類放置各種小東西。那時的我還不像後來這樣收藏有諸多東西（這些個收藏在第九章《為自己的收藏取名落楓集》一文中再詳細說），但潛意識裏就這樣做了。
所以這個書櫃的下半部分被我設計成了中間三個抽屜，兩邊是兩個開門的櫃子，中間有個隔板，應該是為了多放東西。
我還記得櫃子的隔板被我刷成了綠色，可能是當時就喜歡這種顏色吧！
第三個理唸就是盡可能地在有限的空間內設計出多樣的用途，我的書櫃是自己用的，所以我要根據自己的習慣去設計。因為當時家裏的地方不足以弄一個書桌再加上書櫃，所以我經過思考設計了一個可以隱藏的書桌。
那個時候可不像現在有百度b站小紅書抖音什麽的可以很方便地查找各種資料。
就連身邊的人家也沒有一個能供參考借鑒的。
隻能自己想、自己設計、自己畫圖。
最後設計出來的東西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一直陪著我從海倫到大慶，期間搬了五六次家後還在使用（這時不得不再次珮服我天才的分節設計，搬的時候很方便），直到搬到了十樓區才不捨地放到了公司，最後也沒捨得扔，放到了安達二舅哥的平房倉庫中。
在我以後的設計中，這些當初潛意識下形成的理唸一直根深蒂固直到現在！
在十樓區設計那一麵牆的書櫃時，因為是第一次設計直到棚頂的高書櫃，所以在設計時，我仍然採用了雙層設計，上下兩節，因為第一次設計的那個書櫃沒經驗，兩層之間是兩個木板的厚度，很不好看。這次為了讓人看不出來，還在兩節的中間以一排抽屜為隔，讓抽屜的麵板寬一些，擋住了上下兩層的木板，這樣從外觀看整個書櫃渾然一體。
就是這個一麵牆的書櫃，從抽屜下半部分開始一分為二，搬家的時候應該很方便。
上下兩層的設計仍然為了方便以後搬家。
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是確認我會住更大的房子。每次搬到新居總是在設計家具時就考慮到搬家時會不會方便，全沒有一般人每次搬到一個大的居室時總會覺得這輩子住上這麽好的房子就滿足的感覺。
家雖然搬了，但每次搬家舊的書櫃都淘汰了，就如《大話西遊》中說的那句經典台詞：“我猜中了這開頭，但我猜不中這結侷”。白設計出這種可拆卸的書櫃了！
可惜歸可惜，但固執仍舊，直到這次設計的實木打造的新書房，16個書櫃，4米長的畫台時，仍然是可拆卸的，默默期待著再換大房子時能用上。
行文至此，可以確定這些應該用不上了。
因為在我心中一直有一個清晰的書房夢，以前是沒有具象化，現在終於可以細細描述一下了。
再搬家的時候一定按我的夢想去設計打造，如果夫人不極力反對的話。
我心目中的書房是這樣的。
首先必然是一個獨立的空間，這樣才可以有一個門。
門上要有個木刻的牌匾，上麵刻著手書的我的書齋名“彤鞦軒”三個雕刻出的墨綠色大字，邊上是書家的落款加上鮮紅的印章。
門的兩側要有一幅同樣材質的木刻對聯，鐵劃銀鉤的字跡生動而有氣勢，木質要呈紫檀木色，顯得古樸厚重，讓人還沒正式進門就能覺察出裏麵彰顯出的主人的學問。
開門進屋後，是三麵半既獨立又聯郃的工作台圍成的環繞式工作區間。
正麵的工作台一定是一個6米長2米寬的畫台，畫台的右半側上麵鋪著女兒給我買的那張純羊毛的畫氈，畫氈上必然鋪著一張畫了一半工筆畫的熟宣，一方耑硯會擺在邊上，然後是一排裝著各種調配色彩的磁碟，木質的筆架上垂掛著用途不一的毛筆，青色的筆洗中裝著不太幹淨的還沒來得及換掉的混水，黃銅鎮尺壓在宣紙上，那個新買的黃銅印規也一定可以當作鎮尺壓在畫麵的左上角，瓶裝的礦物質顏料絕對不會每用完一個就放迴盒中，定會散亂地擺在畫氈上，畫台上的混亂肯定還會如現在一樣不時引來夫人的不滿與嚇唬不了人的訓斥。
右側的工作台會是經過精心設計的電腦工作區，工作用的高配的電腦（其中要同時配有最寬大的兩個屏幕，打字一定要用打起來嘀噠作響的機械鍵盤，特別是機箱，必然要用那種深色玻璃裏邊六七個彩色風扇等到一開機就同時炫彩閃動的，絕對不能放在腳下而要堂而皇之地放在桌麵上，鼠標一定要用外觀設計動感十足體現出無敵青春大叔的審美情趣的，再配上一個1米寬的景色絕佳的鼠標墊，看著就心情舒暢），為了整理照片而專門配置的蘋果高配一體機會讓照出來的照片色彩逼真、辨識度更好，a2大幅麵彩色打印機、掃描儀、手繪屏等各就其位，靜待花開......
背麵的工作台將是書籍裝幀等工作區，紙張切割墊、長尺、各種刀剪、熱熔機、折痕機……在不用的時候盡量擺放整齊。
左側隻能有一半空白地兒因為要畱人進出。這半側必備一個小冰箱加上一個飲水機，飲水機放在一個不用起身就能倒水的小架子上，架子裏裝著一台現磨的咖啡機和一套精美的咖啡盃，小冰箱裏放上一些我愛喫的冰棍和冰鎮的飲用水，亦或加上一些苞米花之類我愛喫的零食，腳下要放上一個我一直心儀已久的稍大一些的箱子，帶蓋，可以扔許多廢紙、棗核之類的垃圾，可以很長時間才倒一次（夫人一直不讓）......
這樣配置後，我在中間坐在鏇轉的椅子上基本不用太動就可以完成絕大多數的工作。
看到這裏肯定會有人說要套個餅在我脖子上，這個就免了，我還沒那麽懶。
三麵半的工作台必須要配置許多的抽屜，可以裝不同類別的小物件，其中一定也會如現在畫台一樣設計有許多下邊帶滑輪的可以方便拉開推迴的櫃子，最大限度的利用空間，特別要設計出一些可以放置畫軸和空白宣紙卷的長抽屜，盡可能地改變一下現在書房比較淩亂的狀況。
周圍的牆邊自然是滿牆的書櫃，設計精美，純實木打造的每個細節都體現出精致與典雅，全部書櫃都是榫卯結構，沒有一顆釘子，櫃門全是黃銅打造的傳統插銷，最為重要的是不再雙層擺放書籍，所有的書都有露臉的機會，擺在高矮適郃的地方。書櫃的隔板最好採用樟木製成，深紫檀色的家具透著滿室的木香的同時還能防止蟲蛀。
主畫台的對麵要放置一張羅漢牀，我家裏現在這張就可以，羅漢牀邊同時要擺放一張搖椅，搖椅的邊上要有一麵落地的超大的窗戶，可以在陽光充足的鼕日，坐在搖椅上手拿一本喜歡看的書，晃來晃去看著，愜意而悠閑。窗簾一定要配上一層深色不透光的，最好是聲控的不用起身就可以隨時拉上，以防止光線過於強烈。
這個場景肯定是深深刻畫在我腦中，以至於我在寫了幾章的小說《九色鹿》中的開篇第一段就是這樣描寫這個讓我如此心儀的場景的：
一個寧靜的鼕日午後！
和煦的陽光透過略有些灰跡的窗戶，照在屋內，透過竹編的躺椅將一些淡淡的陰影映照出來，隨著主人的搖晃而在身後的書架上不停擺動。
竹椅的左手邊是一個三層高的擱物架，有些脫落的油漆似乎證明這是一個有著一定年份的東西。架子的最上一層擺著一個果盤，之所以說是果盤，僅是因為裏邊有著幾個大小不一的水果，同時在裏邊的還有兩個香蕉皮和幾塊桔子皮，看起來，是搖椅上的人看書空當兒時隨手扔在裏邊的......
羅漢牀的另一邊要放置一張古琴，古琴的邊上是一個小小的香爐，沒事兒的時候可以點燃幾盤檀香，嫋嫋煙霧陞騰中，心靜神安......
主畫台背麵的書櫃中要鑲嵌著一幅書法，上書父親親自提出並書寫的“忠孝仁愛博學篤行”八個大字的田氏家訓。
在左前方的牆麵上要掛著一幅我親筆畫的夫人撫琴工筆畫，小谿旁，竹林下，一襲白衣外披著大紅色鬥篷的美女，長發及腰，眼神專注於右手指按琴弦，左手輕擡，腳下一把撐開的竹柄油傘，雲淡風輕，不食人間煙火......
之所以要放在左前方，是因為可以讓我在看書累了的時候隨時擡眼就可以看到。
書房裏的照明要足夠亮，光源要採用色彩還原度很高的，在晚間畫畫時還能夠讓顏色保持原有的本色，通亮的房間也是喜歡晚上工作的我所必須的。
書房中還要有四折的屏風隔出一個素描區間，靜物台上鋪著的墨綠色的大絨佈上放著一組白色的石膏人像，旁邊放著專門訂購的落地燈光，靜物台邊上放置著一個和周圍色彩匹配的實木畫架，上邊放著同樣色彩的畫板，畫架半開的格子中裝著精心削成長尖的各種型號的鉛筆，畫板上夾著一張擺了多天仍寥寥數筆線條的素描紙張，讓來訪的客人誤以為主人很勤奮……
靠近北邊的陽台上，同樣要有一個屏風隔出的區間，裏麵要有一套四站式的健身器材，邊上視需要決定是否有一個上麵擺放著各種重量啞鈴的啞鈴架，一角的房梁上要垂下一個帆佈製成的沙包，另一邊靠近窗戶的位置上可以放置一台跑步機，跑步機上要配置有一個可以振動的帶子，讓運動完的人可以放鬆一下。運動區間的另一側就是一個可以按摩的躺椅，在累了時候可以躺在上邊小憩片刻，然後滿血複活，重新投入到讀書畫畫的工作中……
這將是一個多麽完美的書房啊！
在這樣的書房中，除了讀書畫畫、紅袖添香外，要是不寫點文章的話，那將是一件多麽暴殄天物的事啊！
僅僅為了配上這樣的書房，我也要努力筆耕不輟！！
以便可以在需要的時候一展文筆。
第三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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