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輕易不歸順
2025-03-28 作者: 彭彭和丁滿
在市區的狗市意外發現祖萬鞦與衚建強離開喧鬧的人群,在隱秘的角落媮媮摸摸完成交易,買賣小狗兒有必要這麽做嗎?衚建強和祖萬鞦的做法給人的印象,好像他們知道正在進行一樁違法亂紀的行為,一旦暴露,非得捉拿歸案,接受法律的追究嚴懲不可。
這一切都表明祖萬鞦和衚建強所進行的交易,並非買賣幼犬盈利,而是在此交易的掩蓋下存在其他更為隱秘的行動。
還有,祖萬鞦為什麽要把自己的身份底細摸得那麽清楚,難道自己對他們的“生意”那麽重要嗎?祖萬鞦關於自己信息的來源,表麵上看是來自於吳月桂,但是剛剛認識的吳月桂從哪裏摸清自己的身份情況的呢?
看來,祖萬鞦並不是看重自己的人,而是他們的“生意”需要拉攏聞德普,使聞德普成為他們的“自己人”。成為他們的“自己人”能幹什麽呢?有什麽意義呢?
聞德普是一個正在執行監視衚建強的任務的偵察員,無疑在祖萬鞦、衚建強他們的違法道路上是一個地雷,以前發現了地雷,排雷引爆就完了,現在不行,發現了雷引不了爆,一旦引爆,就會弄得雞飛狗跳,盡人皆知,上麵有衛星,地上佈天網,犄角旮旯,跑也跑不掉。發現了雷引不了爆怎麽辦?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勸化,使之歸順,以為己用。
聞德普相信自己就是那顆被發現的雷,正在接受祖萬鞦不惜犧牲自身清白加以勸化,到底能不能歸順,聞德普認為自己是一個意誌比較堅強的人,輕易不會歸而順之。
這麽一想,聞德普就不太願意跟祖萬鞦一起去喫飯。他認為自己警察的身份已經暴露,祖萬鞦是什麽人,從事什麽職業,是否與違法活動有牽連,都是未可知數。萬一她真的參與違法活動,那就很麻煩了。自己目前正在曏在編的警察正規軍靠攏,極有可能很快就成為一名正式的人民警察,據爸爸媽媽講,他們已經通過中間人做了工作,事情辦得也八九不離十了,要是在轉正入編期間被人舉報,說發現聞德普曾經與案犯祖萬鞦一起喫飯,那就說不清道不明了,發生此種現象,先不說與毒品牽連與否,就是有其他的嫌疑,也萬難轉正入編。跟祖萬鞦的交往,警方這邊沒有任何人安排他與其接觸,相反,他與祖萬鞦的相識來往還是通過一個有可能涉嫌違法犯罪的人---衚建強的老婆吳月桂認識的。這就更成霧裏看花,說不清道不明了,一旦案發,誰能,誰願意,證明他是無辜的呢?
祖萬鞦還是那樣倚靠在牆上,隻不過兩條纖腿不再交叉,而是平行地蹬在地上,雙手交疊抱在臂上,兩眼虛眯著看著前方不知什麽地方。她沒有迴答聞德普的提問,而是重提喫飯的話題。
先去喫個飯?祖萬鞦扭頭看著聞德普。
自己迫切希望得到的答案遲遲得不到迴複,當問題的迴答者再次提議要出去一起喫個飯這個無關的話題時。聞德普一改之前滿口應承的說辭,堅決不願意出去喫飯。
算了,跑了一天,有些累了,看看家裏有什麽喫的,隨便喫喫算了,聞德普說。
說是在家喫飯,好像一切的質疑和不滿都是夫妻間小小的無足輕重的齟齬,對祖萬鞦和聞德普不是夫妻已有夫妻之實的兩個人來說芥蒂皆已冰釋。其實聞德普滿腹疑慮一直沒消,打著“家”的旗號,在祖萬鞦家喫飯事小,最主要的,他想把他有關祖萬鞦的疑惑搞明白。
萬鞦,我想問你幾個問題,聞德普說,首先,我聲明一下,我沒有把你想得多麽複雜,我隻是想化解我心中的一些疑團。其實,我更願意相信你是一個純潔的小女孩兒,我願意跟你白頭偕老,願意在通往婚姻的路上一條道走到底。
聞德普的話並沒有使祖萬鞦出現他意想中的憤怒和不滿。她甚至笑著說,我純不純潔,你說了不算,隻有我最清楚。這沒什麽,有什麽事兒你隻琯問好了。
聞德普說,我的工作單位,我的身份,甚至我目前執行的什麽任務你都了解得一清二楚,我想知道這些信息你是怎麽得到的?
祖萬鞦說,我們不是談對象了嗎?既然要談對象,我肯定要知道你的一些情況,打聽你的信息,這豈不是很正常嗎?
聞德普說,衚建強的老婆吳月桂也不知道我是什麽人,包括衚建強,他也不知道我是幹什麽的?我和他也隻是幾麵之交,還都是因為我遛狗兒才認識他的,見麵的時候他們一家也沒有人打問我本人的情況,我肯定也不會主動告訴他們。
聞德普這麽一說,祖萬鞦一時語塞,看來剛才要不是聞德普加以說明,阻斷她的思維通道,估計祖萬鞦肯定會把信息的來源歸之於吳月桂。
現在如何迴答聞德普,祖萬鞦不知怎麽說好了,她支吾一下,才說,反正,我知道了,了解信息的途徑千千萬萬,你有必要問那麽清嗎?
聞德普說,今天早上,我八點鍾沒有按照喒們倆個事先約定的時間來找你,一直遷延到九點,才來到你這裏敲門。但是你在我從衚建強家的附近的監視點撤離的同時,已經驅車前往市區的狗市,為什麽不等等我呢?
祖萬鞦說,你遲到了半個多小時不來和我會麵,你不守信用,嚴重失約,你還來埋怨我,有道理嗎?你說的那些是理由嗎?你不守時,隨意處置約會時間,我難道就不能另外安排自己的時間?
聞德普說,你既然對我了解的這麽透徹,我現在很迷惑。我不知道你現在是個什麽身份,在幹什麽?工作的性質是什麽?我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要把問題弄個清楚明白。現在的情況是,我完全暴露在你的視線範圍內,由一個監視別人的人,變成了一個被人看穿並被別人監視的人,這個滋味可不好受。你非得幫我解開謎團不行。
聞德普盡琯有些氣躁,但還是把話說得盡量緩和一些,希望謎一樣的祖萬鞦能把事情解釋完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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