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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4-04 作者: 以蓁如玉

執玉偏頭看過去,是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聲音有些怯怯的,看曏執玉的的目光中還帶著好奇。
見執玉看曏她,那姑娘害羞的低下了頭,去幫著母親做事了。
「姑娘是從哪裏來的?」坐在對麵一直沒說話的老伯開口說道。
「皇城。」
那老伯點了點頭,起身給執玉倒了碗水。
碗上的汙垢執玉看得很是清楚,一時間難以下嘴,隻道了一聲謝,便沒有再說話。
許是氣氛太過沉悶,執玉便主動開口。
「老伯,我一路走過來,怎麽不見村子裏有人家點燈呢?」
「村子窮苦,也不是人人都用得起油燈的。」
執玉點了點頭,心裏卻覺得奇怪。
「姑娘,被子已經鋪好了,今晚你就和我的女兒一起睡吧。」大娘走了過來說道。
執玉點了點頭,祖母叮囑過她很多遍了,出門在外,畢竟不同家裏便利,凡是不要太挑剔。
風餐露宿還是有房子遮風擋雨,執玉還是能分的清的。
小姑娘名字叫喜鵲兒,見執玉曏她道謝,她害羞的躲到了母親的身後。
躺在牀上的時候,執玉隻覺得牀板硬邦邦的,怎麽也睡不著,唸了幾遍心訣,這才忽略身下的感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似乎傳來啜泣聲,尋著聲音望去,就是喜鵲兒在哭。
「喜鵲兒,你沒事吧?是不是做噩夢了?」
喜鵲兒聞言,瑟縮了一下,將自己縮進了被子裏。
執玉見狀,也不好再追問,又躺了迴去。
「那女子是自己送上門來的,是老天送給我們的,就應該讓她替喒家的喜鵲兒去。」
「那也是人家的女兒。」
「那喒家喜鵲兒呢,喒們就賸這一個女兒了,老婆子,喒們也得為了喜鵲兒想想。」
「那以後怎麽辦?若是他們發現喜鵲兒還活著,再讓她嫁過去怎麽辦?天神大人要是發現了,會殺了我們的。老頭子,我們跑不掉的。」
那邊沒有了聲音,過了好一會兒才傳來一聲嘆息。
「罷了罷了,這就是喒們的命,明兒個一早,你趕緊讓那姑娘走吧。」
寂靜的夜晚,這房子又擋不住聲音,她的耳力好,將夫妻倆的話聽了個正著。
執玉眯起了眼睛,她有些好奇,那個什麽天神大人是什麽東西?
「喜鵲兒,你知道天神大人嗎?」執玉輕聲道。
喜鵲兒沒有說話,可是裹在被子裏抖得很厲害。執玉不過是輕輕碰了她一下,她便抖得更厲害了。
沒得到迴應,執玉又躺了迴去。
過了好一會兒,執玉聽到喜鵲兒的聲音,「姐姐,你快跑吧,我爹娘他們要讓你替我嫁給天神大人。」
「那你先告訴我,天神大人是誰?」
「天神大人,是天上來的神仙。」
「神仙?」執玉不信,「神仙怎麽會讓你們提起他就這麽害怕,這分明是個妖孽!」
喜鵲兒抓著執玉的手搖頭,「不可以這麽說天神大人的,他……他保祐我們風調雨順,是神仙。」
「那你嫁給他呢?」
「天……天神大人說,要想風調雨順,就必須有女子自願獻身給他。」
執玉打量著喜鵲兒,「所以,你是自願的?」
喜鵲兒低聲道,「被神符選中的女子,都是自願的,明天晚上,天神大人就要來娶我了。」
「狗屁天神!」執玉呸了一聲。
什麽天神還需要女子獻身,定是個妖孽無疑。
聽到執玉罵天神,喜鵲兒又害怕的抖了抖。
見她如此,執玉也不再說話。
天將矇矇亮,執玉就被那楊大娘喊了起來,「姑娘,天將亮了,你還是趕緊走吧。」
執玉還未完全清醒,就被楊大娘拖了起來,半推著把她送到了村口,「姑娘,你順著這條路走,就能離開了。」
說罷,也不再理會執玉,轉身便走了。
「大娘,昨夜多謝款待,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執玉叫住楊大娘,從幹坤袋裏摸出一塊碎銀,那楊大娘隻瞅了一眼,便擺手,「你還是快些離開吧,這銀子我不要。」
說罷,便快步往家裏走了。
執玉在村口站了好一會兒,眼見著太陽陞了起來,那邊似乎有人家出門了。
正要過去,胳膊被人扯了一下,拖到了一旁。
「止戈?昨夜你去哪兒了?」執玉原本想踢過去,踢到一半發現身邊的人的衣服有些眼熟。
「此地有異。」
「是不是那個什麽天神大人?」
「你知道?」
「昨夜借宿在一戶人家,聽說了一些。那個天神大人還要少女獻身呢。」
昨夜天黑沒看清楚,現下倒是將這村子看得清清楚楚。
「怪了,這裏的人為何不勞作?」她雖然沒怎麽離開過皇城,可還是知道村落裏的人,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哪怕是為了自己的口糧,他們也該下地幹活才是。
可這個村子裏的人卻什麽都不用做,他們三三兩兩的在那裏聊著天,雖然在笑,可臉上的笑怎麽看怎麽古怪。
「你昨夜是不是去找那個天神大人了?」執玉偏頭看曏止戈。
「嗯。」止戈應了一聲。
「他是真的天神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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