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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4-04 作者: 紅贗
季隴棠隻覺得腦中「轟」的一下,有什麽炸開了,然後他就發現,自己的身體不受控製的,起了反應。
他頓時尷尬得隻想要逃,同時心中的那種不適感用湧了上來,可惜繆榮把他纏得死緊,那姿勢他是一點都動彈不得。
理所當然的,繆榮在第一時間也感受到了季隴棠的變化。
「別動,我幫你。」繆榮這麽說的時候,手就伸了下去。
「不、不……」季隴棠扭過臉,掙紮著想要脫離繆榮的懷抱,卻又顧忌繆榮的身體,不敢掙紮得太用力。
「不要躲我,不準忍,聽話。」繆榮湊到季隴棠的耳邊,低聲緩緩地說道。
季隴棠咬著牙,他一瞬間有一種作嘔的感覺,隨後,滾燙的掌心覆了上來,他又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叫我的名字。」
「繆榮……」季隴棠努力壓製那種噁心感。
「再叫。」
「繆榮、繆榮……」
「別想任何事,就想我,乖。」繆榮循循善誘,像是在給季隴棠洗腦。
「繆榮、繆榮、繆榮、繆榮……」
心裏想著他,口中喚著他,身體感受著他。
好一會兒,季隴棠總算慢慢放鬆了下來。
然後有一種太過舒服的感覺讓他腦中一片空白,再也無法思考。
窗外陽光美妙,雲朵像是棉花糖,鬆鬆軟軟,一碰就化成一汪糖水。
偶有鳥兒飛過窗外,發出動聽的鳥鳴聲,顯得那樣自由自在,無拘無束。
婆娑的樹影含著無限春光,透過樹葉的縫隙,靜悄悄延伸至窗台的邊緣。
季隴棠發了一身的汗,失神地看著天花板,又被繆榮捧著臉不斷親吻。
綿綿密密,比棉花糖還甜。
季隴棠被吻的暈乎乎軟綿綿,像是在溫溫柔柔的糖水裏滾了一圈。
然後又被繆榮抱出來親親舔舔,重新融化成了一汪糖水。
他一整天都是這個狀態,除了餵藥餵飯上洗手間之外,其他時間都陪著繆榮躺在牀上,被繆榮纏得毫無辦法。
他親身體會到了繆榮大爸的那條簡訊迴覆:他生病有些黏人,勞煩你多擔待。
喫了藥喝了粥的繆榮終於睡著了。
他身上還是很熱,燒還沒退。
韓醫生說發了汗就會退燒,結果發了一身汗的人卻是他自己。
他貪戀地看著繆榮沉靜的睡顏,心中隻賸下一片柔軟。
我喜歡你,繆榮,真的喜歡你。
他把頭埋進繆榮的肩窩裏,靠著他也沉沉地睡了過去。
「把人給我按緊點,別讓他亂動!」
陰暗的小巷內,混雜著各種味道。
垃圾的臭味,下水道的髒汙,以及包圍著他的男人們身上的汗臭味。
他沒有地方可逃,也沒有辦法掙脫。
他眼睜睜看著那透明的藥劑一點一點深入自己的體內。
他感到渾身燒灼、難耐,他的身體和意識逐漸分開,意識居高臨下,看著自己的身體在髒亂的地上被那些男人們任意欺侮、毆打。
他被拍下了各種不堪和難以啟齒的照片,他任人擺佈,因為藥力的緣故無法反抗,更可怕的是他的身體竟然產生了快感,而他的意識無比清晰,冷眼看著自己掉入萬丈深淵。
他傷痕累累,隻覺得自己又髒又噁心。
「病人使用了過量的致幻劑,以至於產生中毒反應,導致心律失常,性衝動以及急性驚恐反應,同時伴隨各種幻覺以及情緒上的失控。」
「你要盡快戒掉使用致幻劑的習慣。」
「可是我隻有用那種藥才會有感覺。」
「但是你並沒有讓自己發泄出來。」
「因為我覺得很噁心。」
「那你為什麽還要繼續使用?」
「因為他離開了,再也不會迴來了,我很想見他,隻有用了藥,我才能見到他。」
「沒關係,隴棠,不要怕,我給你,你要什麽我都給你。」
他不知是夢是幻,他隻是覺得想他,很想他,想見他,想抱他,想將他深深融入自己的骨血裏!
他聽見了自己對著他放肆哭喊的聲音。
他感受到了繆榮雙臂將自己牢牢環抱住的溫熱力量。
他將眼淚蹭在了繆榮的肩窩裏,然後狠狠一口咬上了他的脖頸。
他嚐到了鮮血的味道。
難道這個繆榮,竟是真的嗎?
「進來,不要忍,是我,繆榮。」繆榮的聲音帶著極其壓抑的低喘,同時也充滿了蠱惑以及無比堅定的邀請和極度的縱容。
「繆榮——」
他再也尅製不住,在繆榮被他桎梏的雙手而收攏的懷抱裏,他不用像以前每一次那樣生生遏製住自己的渴望,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確定這個繆榮到底是真的還是仍是自己的幻覺。
他嗚咽著,終於放任了自己,解脫了自己。
「對、就是這樣。」繆榮更用力地抱緊了他,他們緊緊相擁,好似真的融為了一體。
季隴棠猛地睜開眼睛。
他感到渾身都是黏膩,汗水淋漓。
他轉過頭,看見繆榮那雙漆黑的眸正凝視著他,昏暗的光線裏看不清他眸中的神情。
繆榮也出了一身的汗。
季隴棠下意識用額頭碰了碰他的。
退燒了。
他被繆榮緊緊抱著,兩人身上的汗水交織,難以分清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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