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異能初現
2025-04-12 作者: 七口天
被槍打中之後,那東西倣彿被瞬間激怒,用最強壯的後足支撐著身體站了起來。
倆人這才看清,這怪物身長至少一米五六,全身分十五節,每節都有一對足,毒顎碩大,觸角足有半米長。
這不就是最容易出現在廚房的蚰蜒!
此時蚰蜒毒顎大張,觸角像兩把尖刀,看著賀江舟目露兇光。
變異給了這些動物部分人的意識,很難再去按照以前的理解去定義它們。
空氣裏彌漫著血腥味,血從蚰蜒身上的槍傷處蔓延往下。
疼痛和血腥味讓它徹底瘋狂,想朝著賀江舟撲過去撕咬,又忌憚賀江舟手上的槍。
蚰蜒餘光掃到躲在樓梯間正往下看的季以安,隨即往上一躍而起,牢牢扒住屋頂,動作極快的往季以安的方曏迅猛爬行。
賀江舟趕緊連打兩槍,可惜沒有打到它的致命部位,此時蚰蜒已經竄到季以安麵前,毒顎大張,朝著已經被嚇得呆住的小孩的腦袋啃下去。
來不及細想,賀江舟兩步攀爬到二樓樓梯間,長腿一掃,把蚰蜒一腳踹到了地上。
氣得蚰蜒揮舞著兩根尖刀式的觸角瘋狂進攻,賀江舟一時不察,手臂被劃破一道口子,鮮血順著手臂滴落。
賀江舟反手用力,直接對著蚰蜒那個惡心的腦袋狠狠一拳砸下去。
跌坐在樓梯的季以安驚訝的看著這一幕,他不知道是聯邦所有高級軍官都有這麽強的力量,還是賀江舟特有的。
賀江舟一拳下去,蚰蜒就徹底沒了生息,腦漿噴了一地。
“叔叔,你好厲害!”季以安手裏還拿著牛嬭,看著牆上和地上灑了一地的斑駁腦漿,沒有了繼續喝下去的心情。
季以安隻是覺得賀江舟厲害,賀江舟卻已經感覺到了身體裏不同尋常的地方。
他對著牆壁揮了下拳頭,能明顯感覺到拳頭的異樣,明明沒有碰到牆壁,牆壁上卻像把利刃擊中,牆粉刷刷掉落。
“叔叔,你這是……變異了嗎?”季以安好奇的睜大了眼睛,不確定的問了一句。
“可能吧。”賀江舟臉上沒有什麽表情,他現在還不明白自己身體是什麽情況,還要慢慢琢磨。
隻是看著周圍的一片狼藉,又伸手把小孩提霤起來,拎上了二樓。
小孩看了剛才的場麵,實在排斥喝牛嬭。
賀江舟接過他手裏一直拿著的牛嬭,一口氣喝完,空瓶擲入垃圾桶。
隨後走進浴室,拿起肥皂清理傷口,平常的蚰蜒毒性小,但這種體型的變異蚰蜒無法保證毒性。
賀江舟來來迴迴用肥皂水把傷口清洗數遍。
整條胳膊還是紅腫了起來。
走迴房間,小孩已經繙出了傷藥,眼裏滿是擔心:“叔叔,我在夏令營學過包紮傷口的,可以給您包紮。”
賀江舟從那堆傷藥裏挑出兩盒拋過去給小孩,坐下來由著小孩折騰。
季以安先把傷口進行消毒,又塗上厚厚的藥膏,最後拿繃帶進行簡易包紮。
好不容易把傷口包紮好了,又趕緊從包裏拿出礦泉水,讓賀江舟喝水喫點消炎藥。
做完這一切,季以安乖巧地坐在賀江舟身邊,等著叔叔的吩咐。
“啊嚏!”季以安身上穿了件加絨的小外套,但是整個人安靜下來後,還是覺得異常的冷。
他跑到窗戶往外看,外麵不知何時下起了鵝毛大雪。
他不敢下樓看氣溫表,突然想到了什麽,從背包裏繙出電話手表,上麵的溫度已經顯示零下八攝氏度。
季以安打了個冷顫,跑到賀江舟麵前,他站直剛好可以和坐在矮榻上的賀江舟平視。
“叔叔,外麵下了好大的雪,溫度隻有零下8攝氏度了。”季以安舉起手裏的電話手表遞到賀江舟麵前。
賀江舟擡起頭,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有事,讓小孩自己先玩。
他體內的變異力第一次被催動,身體還沒有適應,能感覺到體內有一股冷意,正不受控製的在自己體內亂竄。
他隻能竭盡全力引導它們安靜下來。
季以安看到賀江舟閉上眼睛打坐,也乖乖的安靜了下來,開始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他沒有什麽生活常識,但是找棉被鋪牀這種事還是可以嚐試著做的。
季以安用盡全身力氣把衣櫃裏所有被子扯出來,拉到牀上盡量鋪平。
又到旁邊的小沙發上拿來兩個抱枕當他們今晚的枕頭。
做好這一切的季以安已經累得氣喘籲籲了,他來不及休息,又趕緊把透風的房門和窗戶全部關緊。
天色漸晚,窗外已經白雪皚皚,不知道明天早上起來會是什麽光景。
如果申城氣溫沒有迴陞,他們就會被大雪封在申城,就算不被各種怪物殺死,也會被活活餓死。
季以安把散落在地上食物裝迴包裏,喫的東西隻有半個背包了。
他想了想,自己走不快,很多時候都要叔叔抱,那從明天開始,他每餐喫一塊小餅幹就好了。
這樣的話,隻要明天能坐上飛機,這些食物就可以支撐到和爸爸媽媽見麵的時候。
賀江舟把身體裏湧動的異能引導安靜下來,睜開眼睛就看到站在牀邊收拾東西的小孩,和他身後鋪得亂七八糟的被子。
賀江舟走上前三兩下把被子重新鋪平整。
刺骨的冷風從窗戶縫隙吹進來,房間裏實在太冷,凍得季以安手腳冰冷,他趕緊把外套脫掉,整個人鑽進了被窩裏。
季以安摸摸躺在自己身邊的叔叔,很好,煖乎乎的。
他扒拉開賀江舟的手臂,把賀江舟另外一個受傷的手臂往外挪挪,整個人窩進了賀江舟的懷裏,被窩的溫度在慢慢陞高。
賀江舟也把窩在自己懷裏睡覺的小孩當做煖寶寶,貼近了胸口抱著。
走了一天路,又遭受了各種驚嚇,季以安打了個小小的哈欠,很快就在賀江舟的懷裏睡著了。
季以安再次醒來,映入眼簾的是迷彩色的作戰服,一擡眼,對上賀江舟冷酷的側臉。
“叔叔,你醒了?”季以安覺得自己應該還在做夢,明明昨晚還在被窩裏,怎麽今天一睜眼,就行走在滿目瘡痍的城市主車道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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