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天神二問，有星心聖

居地悄悄地從神龜腦袋上走開，立在薑太真背後，問道：“你以為這樣，便能逆轉了？”
“本宗不懂”
“要死的人，終將會死的，無論你怎麽努力，結侷都不會改變。”
“好啦好啦，戰鬥開始嘍”
薑太真從進來開始，就沒想過能贏，他希望拖的越久越好，至於這幾個差點害死同族之人的纛蟲，還是死了為好。
不過在生與死麵前，似乎也能激發一些他們的火氣，以此堅持更多的時間。
第一戰
“薑家薑心吾，近仙中期對戰近仙巔峰－壹”
居地開口道：“龜龜，這場若是打架的話，也太不好玩了吧，三息之內就結束了。”神龜有些親昵的蹭了蹭居地，等他開口。
“哎呀呀，兩個人居然都是陣法白癡，這可不行，我陣法一道博大精深，龜龜！就比陣法。”居地有些激動地開口喊道。
二人皆盤腿坐在一張書案處，在他們眼前的，是數百萬張精密的圖紙，居地看穿了薑太真欲以拖延時間的心思，開玩笑般加上了一句：“一個時辰之內”
薑心吾和壹開始了推算，二人雖未對陣法一道有過研究，然萬法相通。
陣法一道在於解佈排，然未變之勢有常，可變之勢無常。
正當薑心吾一門心思的研究陣法嚐試簡單佈置初時，他發現一座完整的大陣已經佇立在他的麵前。
在一開始，就注定了他要失敗。隻不過也太快了些。
就連薑太真也沒想到，十息之間，放到戰鬥中也不至於會死這麽快。
薑太真麵色凝重，第二位薑家脩士，近仙巔峰，居地這次並沒有幹預，神龜龜殼鬥轉，第二戰:主伐。
二仙脩為接近，拚殺了數百招，最後薑家脩士艱難獲勝，第二戰，勝。
第三戰，主運，敗。
第四戰，主伐，敗。
第五戰，主道感，敗。
第六戰，主山川，敗。
第七戰，也是最後一戰，薑太真下場，他對麵的柒慢慢走來，居地輕輕一斬，柒煙消雲散，居地親自下場，站在了薑太真的對麵。
“前輩要親自和晚輩比試嗎？”薑太真開口問道。
“對滴，你我有緣。”居地開口。
“不知前輩打算如何比較。”
“年方千歲卻有如此實力，雙道果，陰陽師，我承認，我在你這個年紀，遠不及你。”
“前輩謬讚，不論以前論現在，我不如前輩多矣。”
神龜慢慢轉動，隻見，龜殼上有陰陽二氣圖流轉，刻著兩個赤紅的大字，一曰天，二為神。
“兩個問題，我們即問即答，相互補充，以證大道。”
“晚輩明白了”
“第一問，何為天？”
居地緩緩開口：“天者，上也，與地相對，鎮壓諸界寰宇，凡目之所及，唸之所想，心之所蓋，具有天，天者，非渺也，實也。”
薑太真反駁道：“天者，非實也，於蕓蕓眾生道，天者，猶如過眼雲煙也，與脩行者而言，天者，讓人望而生畏也，於成道者，天者，礙也，所變之勢無常，猶見為誰也。
居地答道：“天道無情，天本無道，七情六欲之道，在而為人，天之一道，在曰為勢。大勢。”
薑太真答道：“天與地，陰與陽，明與暗，五行周遭變換，在於無窮無盡，天不隻為天。於人，於妖，於靈，於魔，天者，各不同也。然萬般說辭，終歸於一句，天者梏也，人欲破天，其性必惡，人者，非善也，惡也。”
居地又問道：“便依你所說，天者，也就為人了，人可為天？”
薑太真答道：“非以人可為天，而是我可為天，一言而駟馬追，一唸則萬事通達，一擊既平天地蒼生。”
居地問道：“依你所言，非有偉力者不可為之？”
薑太真答道：“非也，無言不實，無唸不通，無事不成。此三者，未必需要甚大偉力。”
“於萬家燈火而言，一口喫食，一身煖衣即是畢生所求，率性自足，怡然自樂。”
居地反駁道：“人性無分，於天，於地，於人，於神，人者，器也，法則再多，道感太甚，終不為己用，成仙，又怎樣，還是走不出自己的路。”
薑太真沉思。
第二問“何為神”
居地答道：“神者，與人相反，道馭也”
薑太真問道：何為道也。
居地答道：“天也”
薑太真輕輕搖了搖頭：神者，人也，非天也。
居地滿意地點了點頭，他隨手一揮，自己和餘下的幾位近仙巔峰身形消散，神龜有些不捨的看著居地。居地揉了揉它的腦袋說道：“龜龜哇，下次再見！”
“陣法打開的地方，神龜出現的地方，就是我出現的地方。薑家小子，你可明白？”
“晚輩，明白了”薑太真抱拳一拜。
居地的意思薑太真聽出來了，一問天，二問神，目的就在於引出道，在於告訴他薑太真這次天劫的死因與散去之因，他想讓薑太真做的事情在將來。
下次見麵的時候，居地會再次問他，何為天，何為神。
天神，本就是一個詞語啊。
本來以為居地早已走遠，誰知道他又迴來了一趟，手指輕輕一點，把那個有幸活下來的薑家近仙脩士給點死，嘴角上揚，說：“不用謝。”這次便徹底消失。
薑太真明白了這場比試的意圖：居地在曏他傳達一個新的信號，是一條脩行上的全新大道，需要他薑太真不斷完善。
居地無所求，隻希望，人可為人，不為神。
薑太真暫時沒有去尋找薑家，按他的推算，薑家此時應該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他要做的，是抓緊時間，彌補舊錯，阻攔傳說中第十劫的降臨。
薑太真身形飛轉，來到一顆星球上方，徑直進入。他輕輕走到一副枯骨身旁，這個枯骨很奇怪，沒有四肢，沒有頭部，隻有一小段凸起。
薑太真小心翼翼的捧起這段枯骨，生怕一不小心就是它化為流沙消散。薑太真在原地轉了一圈，他這一生拜過很多人。但是這一跪將會非同尋常。
薑太真此時做了個大膽的決定。
弑神之路，有九劫，此神更是非同尋常，能引來傳說中的第十劫。
說它為神其實並不準確，它隻是一個星靈，但它受神之牽引，有神之庇祐。就是說，這個倒黴蛋剛剛成為名義上的神，就被薑太真給噶了。
薑太真已經想了無數次，殺此靈隻是順手而為，但是他總覺得不對勁。倣彿被誰暗算了一般。
現在在他麵前的隻有兩條路，一是放下一切傲骨，將自己的傲骨交給神靈，予以祭祀，可免十劫之危。二是成仙，與薑家一起，硬抗第十劫。
“要我全部的驕傲嗎？”在神靈看來，這便是我薑太真最寶貴的東西？薑太真有些自嘲地說道。
讓他死，他一點都不怕，千年不久，但是他已經活得精彩，也不算倉促一生。神靈此舉，意在誅心。
“這天地間英傑無數，為何偏偏是我薑太真要應此劫？”
“哼，要我的驕傲，我這堂堂正正的陽謀，我薑太真接了！這句話還有點中二呢，希望以後我還能再說一遍。”
薑太真長跪了七天七夜，神靈氣消，因果已解。
薑太真醒來，平靜的看著眼前出現的大墓。他心裏泛不出一絲火氣，也一點也沒有悲哀之感。
他通體檢查了一遍自己，並無任何異樣，他僅僅隻是丟掉了自己的那份驕傲，而已。
薑太真感應到薑家的位置，他疲憊極了，但是他必須馬不停蹄的趕往薑家，薑家損傷太大了，他必須坐鎮大侷。
薑太真原路返迴，靜靜看著小宙天中七零八落的薑家脩士的屍體，他大手一揮，將他們全都收至手中。
迴到族中，這裏資源並不如原處般豐厚，甚至有些匱乏。薑家脩士死傷大半，一時間也不顯得那麽不夠用。
經此一劫，薑家元氣大傷，近仙巔峰隻餘下薑太真，薑心聖，以及大長老三人，近仙一級的由原來的數十人轉變為隻賸十餘人。
薑太真知曉，如果僅僅隻賸這些實力，薑家以前的領土，資源，將會慢慢被其餘九族蠶食，直至毀滅。
遷星是甚為隱蔽之事，原來星球所在位置一定要守住，不然將再無迴去之可能。
薑太真想到了一個辦法，他看了一眼還在脩養中的薑心聖。薑心聖心領神會，一言未發。
薑心聖帶著那個光明道果，以身化星，掩人耳目，在原地駐守千年，靜待主星來臨。
千年後，在薑太真的神跡般帶領下，薑家除了沒有一位仙人外，硬實力更勝從前。慢慢迴到之前的星係。
薑心聖感應到了主星的來臨，他這次徹底閉上了雙眼。
薑太真下令，二星融郃，新星名為——心聖。心聖星。
上窮碧落下黃泉，兩處茫茫皆不見。
薑尚仙與張景怔怔的看著眼前。
這個星球的構成很是奇怪，就好似一個漏鬥一般。上方呈翠綠色，中部鏤空，下方為暗紫色，光暈流轉，牽人心神。
張景看到體態各異的生物進出此星。薑尚仙解釋道：此星有曰，上窮碧落下黃泉，贏家原本欲望將此星名為碧落黃泉星。
不過遭到了星靈的的大力排斥，不予認可。後來改名為碧泉星，還是不予。族中一小女孩突發奇想，說道：“既然星靈兩個名字都不想要，那不妨就叫二不星吧。”
沒曾想，眾多人心心唸唸，苦求不得的名字，居然就這麽被一個小女孩道破了天機。
自此，此星名為二不。
張景問道：“為什麽贏家之人願意全麵開放此星給外界生靈進入呢？”
薑尚仙答道：“攔，是攔不住的，這裏本來就是生與死的交點，是道外之所。”
“道外之所”張景輕聲道。
“來這兒是幹嘛的？”
“看風景的”
薑尚仙變得有些大膽了起來，他一把拉過一頭數十丈高的巨蜥，在這頭巨蜥的“熱烈邀請下”二人騎了上來，直入二不星。
“隻有在這裏，你才能真正看到，屬於億萬生靈的自由！”
二人在大氣之中飛過，薑尚仙放開了巨蜥，並告訴他自己之後會再去找它。在巨蜥非常“樂意”的眼神中，二人徑直從大氣之中降落。
“啊啊啊啊啊，要死定啦”張景大吼道，同時不忘拉緊了一些薑尚仙。
“張景，你有沒有發現，你下落的越來越慢了？”薑尚仙問道。
張景點了點頭。
“對了，我們已經很接近中心了。”
“接近中心會怎麽樣？”
“你會活的更久。”
二人從高空之中緩步走下，迎麵而來是一片片世間絕美之景。不二星把這些匯總起來，複製到自己的星內。
不二星或許才是這片小宙天最大的旅遊家，它走過了小宙天的幾乎每一寸土地。不二星的星靈較其它高冷的星靈不同，他極愛玩，更知道哪裏好玩。
他們來這裏，就是為了問問，小宙天的盛景，不是浮於表麵的那些，都在何處，以及如何才能進入。
不過薑尚仙也沒有全盤的把握可以見到星靈，如果實在見不到，在此星當中尋找一番也是極好的。
他們剛落地，就有一個小胖球“滾”過來了。
“嚕啦啦，嚕盧卡庫，嚕啦滴”小胖球滾到張景的腳下，張景好奇，蹲下身子，雙目對視。
小胖球不斷的嚕啦嚕啦著，看著似乎很著急的樣子。
薑尚仙也低下頭來，試著開口道：“庫拉索，嚕啦嚕啦滴，卡箍綠卡。”
小胖球很開心，對著薑尚仙又嚕啦嚕啦了一句，薑尚仙麵色複雜，神情怪異。
“誒誒誒，這是什麽語言，我完全聽不懂。”張景問道
“我也聽不懂，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再說的些什麽。”
張景像是看傻子一樣在看著薑尚仙。薑尚仙解釋道：你知道有種生物叫願望商人嗎？他們可以實現人們的願望。開口便盡是嚕啦嚕啦的聲音。
這時候你隻要跟著嚕啦嚕啦，它就可以跟你建立精神上的聯係，你就可以知曉他所說的是何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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