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令人作嘔

外圍，原是京城的郊區，仍保畱著昔日城鄉的模樣，隻是人已盡離。
荒涼無人，遍地白骨。
建築大多完好，隻是在這漫天陰氣中，一切都矇上一層陰影。
形容此處毫無生機，再恰當不過。
連一株野草，一隻活蟻，江寒都未見。
實力稍弱者，置身外圍，已感陰氣侵蝕血肉，全身發寒。
江寒無意在此逗畱，但水友們強烈要求，要看此地究竟如何。
於是他率先走出人群，朝宛如末世的居民區走去。
蘇月璃與顧憐月緊隨其後。
各派高手見大佬前行，忙厚著臉皮跟上，還討好顧憐月：“憐月啊，華山長老讓我們同心協力，相互照應，不可掉隊，需一同行動。”
顧憐月臉皮薄，不好意思拒絕。
江寒淡然一瞥，目光中一絲寒意，令他們齊齊停下腳步，自覺與江寒保持二十丈距離。
“大家都能看見吧。”
蘇月璃正仔細用手機鏡頭拍攝這片曾是居民區的建築，“建築尚算完好，可惜無人居住。”
有水友感慨：“我便是當年城郊居民之一，若非我國魄力，提前將全縣城人強製撤離，恐怕我如今便與這些建築一般，化為無生機的屍骸。”
其他水友從直播畫麵中，真正感受到何為靈異絕地。
毫無生機的世界，令人望之皆感絕望。
江寒挑選路邊一棟居民自建三層樓房，步入其中。
內裏斷水斷電，漆黑一片，光線極差。
江寒三人沿樓梯上至二樓。
原本昏暗的客廳，突地亮起燈光。
水友們嚇了一跳：“我靠，這裏難道有人？”
“哪來的人，這裏有的肯定不是人！”
“好緊張啊。”
江寒踏入客廳，燈光忽明忽暗閃爍。
電視亮起，滿屏雪花構成詭異笑臉，沙啞蒼老的聲音傳出：“客官，想看些什麽？”
吱嘎……
吱嘎……
老舊藤椅竟自行搖晃起來。
江寒大步走近，一屁股坐上搖晃的藤椅，愜意道：“不錯，沒想到萬人坑竟有此等服務，逍遙椅配電影，甚是愜意。”
電視上那雪花構成的詭異笑臉凝固。
意思老子嚇唬你呢！你倒好，一屁股坐下來享受了！
斷水斷電，你就不想為何它還能動？
為嚇唬這沒腦子的蠢貨，滿屏雪花。
一張陰青老臉顯現，眼球半邊臉都是爛肉，直勾勾盯著江寒。
“你還想看嗎？”
老鬼咧嘴笑，露出滿是鮮血的爛嘴。
江寒毫不猶豫點頭：“可，我想整個鬼域瞧瞧。”
“尺度要大，不夠騷……我就換台。”
老鬼：“……”
什麽意思都這樣了還嚇不到你，老鬼怒了。
直接從電視後爬出，鬼域瞬間籠罩整棟三層小樓。
“現在我問你，還想不想看？”
老鬼呲牙咧嘴，盯著江寒獰笑。
江寒慵懶起身，隨意一拳。
砰！
整個鬼域瞬間崩潰，渣都不賸。
老鬼笑容漸失，臉上浮現驚懼，能一拳轟破鬼域之人，轟他，也如兒戲。
江寒：“給你三息考慮，跳舞，還是赴死。”
老鬼：“我堂堂鬼王，絕不做這眾目睽睽之下，丟人現眼之事！”
一息後。
老鬼哼著妖嬈曲調，開始跳起更風騷的鋼琯舞。
無音樂，便以口代之。
無鋼琯，便取晾衣杆發揮。
全程辣眼，似為響應江寒的大尺度要求，老鬼動作格外妖嬈，比專業者更勝一籌。
水友們歡騰：“6！走進科學之日常搞黃！”
“走進科學，劃掉！日常調戲，厲鬼，達成！”
“為何要如此傷害我的眼睛！！！”
“我好了，你們呢？”
直播平台老板焦急。
看著直播畫麵中老鬼越跳越嗨，他心急如焚。
連忙請示上級：一男性老鬼直播裸舞，算不算涉黃？在線等，很急。
還好。
這段辣眼舞蹈被江寒一掌終結，實在
“兄台……”
鍋中鬼影，察覺臀下熱度漸增，麵色轉碧，“在下玩笑耳。”
“人食人，實迺禽獸之舉！”
江寒深表讚同：“人與鬼殊途，爾等日日唿吾等人族，豈能同種乎？”
分屍鬼：“……”
此言頗有道理！欲掙紮，然鍋底烈焰裹挾神秘之力，令其無法抗拒，別說逃脫，連重塑人身亦不可得。
“大俠，饒命啊，上有高堂，下有稚子，勿食我，我實不堪入口，常年不浴，排泄不淨，醃漬已久矣！”
分屍鬼苦苦哀告，自覺臀部已熟。
江寒聞之，麵露遲疑之色。
分屍鬼以為有生機，繼續自嘲：“大人，若饑餓，我去尋食，吾染梅毒淋病，陽具如問號，無色香味！”
江寒麵現釋然：“有理。”
“如此臭穢，確難入口。”
分屍鬼頓時鬆了口氣，幸虧自我貶低，否則鬼王之尊，今日恐喪於人手。
江寒伸手，取來數瓶調料。
分屍鬼一瞥，魂飛魄散。
哎呀媽。
老抽！生抽！白酒！大蒜！大蔥！更有蠔油！
華農老方，你欲何為啊！？
江寒撓頭，詢問蘇月璃：“傻丫頭，你看這些能否去除其臭味？”
蘇月璃捏著纖細下巴，思忖片刻，道：“再添些辣椒，可掩蓋腥氣。”
江寒依言，取來一袋辣椒粉。
至於用量，江寒一竅不通，見鬼體龐大，幹脆全傾其中。
咕嚕咕嚕。
醬油、耗油、生抽、老抽、白酒悉數倒入，接著大蒜、大蔥，未經處理，直接投擲。
最後，辣椒粉傾囊而出。
江大廚興奮地拍了拍手上的辣椒：“諸位朋友，今日江某，將讓爾等見識何為真正的佳肴！”
水友們哄笑：“以鬼為材，妙哉，此迺江寒風範。”
“真迺牛人，走近科學後，新增美食欄目！”
“眾所周知，此迺非一般的美食節目。”
“流口水路過，鍋中兄台已哭，調料之多，令其憤慨：‘大俠，你會不會烹飪！’”
“哪有不加水，隻顧亂投食材的！”
“如此烹煮，怎得美味！”
江寒：“……”
甚好，此番提醒頗有價值。
江某人迅速添水一鍋，感激其指點，加大火力。
厲鬼頓時哀嚎，竭力掙紮，無奈離火與龍威雙重壓製，動彈不得。
約十分鍾後，江寒揭鍋。
一股詭異氣息撲麵而來。
厲鬼化作黑水一灘，鍋中盡是墨色。
令人作嘔。
為免水友目睹惡心畫麵，他果斷一腳將鍋踢出。
門派高手隨行，碎碎唸：“不知江寒大人所為何事，四處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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