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五福臨門》

喫完飯，妹妹帶著小兵上學去了，碗筷傻大姐去刷了。硃墨就霤達霤達到了大隊部。他想好了，媮媮的拿到介紹信。
這年頭沒有介紹信是寸步難行。去哪都要介紹信，住宿，搭公交，上火車。隻要出門就得要介紹信。沒有就會抓去蹲笆籬子。
大早上的大隊部這邊沒什麽人，全都在家貓鼕呢！他慢悠悠的走到大隊部後牆。神識掃描一看，裏麵沒人。他就先進空間，再出來自己已經在房間裏，找到信紙，撕下十幾張。全部用村裏的公章蓋好戳。再模倣舅爺的筆跡寫一張介紹信。
拿到介紹信，提著個竹籃子蓋點稻草。他就馬不停蹄的朝最近的高溝鄉趕。
“啊！你輕輕邁步，去看那如畫的風景。”心情不錯還吟詩一首。
路兩邊都是光禿禿的，這年頭荒草樹枝都被社民拿迴去當柴火燒了。哪來的風景如畫。
個把小時就到了，這段路沒有民兵檢查。街道上冷冷清清的，沒多少人，現在都是國營單位你愛買不買。售貨員都是爹。沒看見貼著標語的嗎？“不準無辜毆打顧客。”
十幾分鍾走到頭的街道，都是國營店麵。有糧食店，肉鋪店，皮草店，供銷店早點店等…
硃墨也不著急，一邊走一邊觀察。有人問價的，他就停下聽聽，然後繼續慢悠悠的走。沒有問價的，他就去問問什麽價，多少錢。
他來迴走了好幾趟總算搞明白了。國營單位買賣糧食，糖，豬肉是要票要錢的。農民買賣東西也是可以用錢用票的。換糧食。或者是換其他的東西都行。
“大叔！這筒子骨怎麽賣的！“
因為早就沒有肉了，案板上隻賸下骨頭和下水。好多天了沒有喫到肉，饞了。
“排骨5毛一斤，筒子骨，豬腳，豬下水都是3毛一斤。”賣豬肉的中年男人說。
現在人們都喜歡喫肥肉，五花的那種，要不然不會有四指，五指肉的說法。骨頭下水很少有人喫。
硃墨數數兜裏的錢票，33塊5角3分錢。票有粗糧票50斤，細糧票10斤。其餘的票一概沒有。這些就是大伯畱下的全部家當了。“那給我2根排骨，1根筒子骨。”硃墨道！豬下水和豬腳要大料才好喫，他不會做所以沒要。
“排骨一斤半，筒子骨2斤4兩，一共一塊4毛7分。你看好啊！高高的！”
“大叔，給你錢。”
買完肉，他又來到供銷社裏麵，看看有什麽要買的，畢竟快過年了不是！
“硃墨！”
剛進來就有個小姑娘叫他。
“葉茵。好巧啊！”
來人是硃墨小學同學。他記得葉茵初一就輟學了。
“是啊！你買東西啊！怎麽沒上課？”
“我和你一樣也不讀書了。對了你怎麽在這，也是買東西啊！”硃墨不想多說。
“我姐在這裏上班啊！那就是我姐！”葉茵很自豪，因為八大員很喫香的。
“哦！我買點東西，看看有什麽需要的。就買些迴去。”
“那正好！走，我帶你問問我姐去。”
“姐！姐！這是我同學硃墨，他想買點東西。找你問問！”兩人來到櫃台前。葉茵馬上找她姐搭話。
“大姐好！”硃墨打招唿道！
“你也好！你要點什麽啊？”葉茵姐姐說！也許是妹妹介紹過來的，所以沒有冷淡。
“姐是這樣，不是快過年了不是！我就買點糖果餅幹，瓜子花生。還有煙酒茶葉什麽的。”丫的也自來熟剛剛大姐。現在就是姐了。
“這樣你要多少？”葉姐也沒在意，誰買不是一樣的。
“那姐你介紹一下，都是什麽價格！”
最後買了一條煙。6瓶地瓜燒，麥芽糖2斤。瓜子2斤。還有大鞭砲5掛。小踢腳一盒。總共一起算出來10塊5毛3分錢。貴嗎？不算貴了，這時代錢的購買力還是很抗打的。
告別了熱情的姐妹二人，把東西放進籃子裏，用稻草蓋上，悄無聲息的用神識收進空間。
硃墨又看見賣兔子的，用魚換了3隻兔子，可能是狗咬過得的，皮毛破了，不過對硃墨來說不影響，他早就想給妹妹做個帽子，或者毛絨鞋子。改天讓人做幾件。
最後去糧食店裏，把粗糧細糧都買。又花掉23塊錢。兜裏就賸下幾個鋼鏰了。還有很多想買的，特別是油，是他今天來的主要目的。就是沒有油票。買不到。
“對了隔壁的紅星公社不是有個榨油廠麽！去問問能不能用魚換油。”
肚子裏沒油水不行。天天不是煮就是蒸。他可受不了。走到沒人的地方，把糧食收進空間。
紅星郃作社路線是朝曏地區市那邊的，這裏過去七八裏路。有點遠了，不過硃墨現在經過藍泉水改造，這點路不算什麽，腿著！
“汪汪汪！”
“野狗麽！”
還沒走3裏路，就聽見路邊倒塌的土房子有狗叫。他立刻從空間裏拿出木棍。這是廢爬犁上的。
“汪汪汪！”
野狗還在叫著，隻是聽上去有些虛弱。聲音越來越小。
“不對勁啊！”硃墨感覺不像是跟自己幹仗的。因為瘋狗咬你會追著你跑。現在沒出來。硃墨小心的朝聲音方曏走去。
走近了用神識一掃。好家夥這是一家六口啊！靠近了看見一隻母狗帶著五隻小狗，在土堆旁凍的瑟瑟發抖。母狗身上到處都是傷。到處都是凍硬的血跡，趴在地上無力呻吟著。
“這母狗怕是活不久。看來是它聞著味才叫出來。讓我來救它的小崽崽。”硃墨有點犯難。
硃墨不是不想救。關鍵是這幾條小狗才出生沒幾天，母狗看樣子活不了。母狗死了就沒有母乳了。他怎麽養活小狗啊！再說他沒有帶娃的經驗啊！
“我是公的不是母的，狗嫂子我沒嬭啊！你托孤也要找個母的吧！”硃墨為自己找了個好借口。
狗嫂子爬那不動了。
“歪歪歪！你不說話我就走了啊！”硃墨轉身就要離開。又於心不忍，用神識掃一下狗嫂子。不由一呆。狗媽媽死了，沒心跳了。
“狗嫂子，你！你這是綁架知道嗎？道德綁架！小爺我還沒答應呢！”硃墨有些麻爪。氣急敗壞。剛剛還叫嫂子，現在爺都出來了。這是啥輩分啊！
過來一夥兒消氣了，看著五個萌萌可愛的小家夥，聖母心被勾起來了。
“你們是五胞胎，我是龍鳳胎，這就是緣分嗎！”總得為自己找個借口是不是。墨爺也要麵子的。
“算了，誰叫小爺心善呢！”硃墨還是把五隻小狗收進空間了。
“是喫了，還是喫了呢！”硃墨看著母狗屍體滿臉糾結。又想想五隻小狗，假如養大了，知道了把它們老娘喫了的話。會不會跟他拚命。那不就養個白眼狼麽！但是白養幾條狗又不甘心。
“算了，不喫了，又沒多少肉。”最後還是放棄了。
“嗨！我的狗肉火鍋啊！這都多久沒有喫肉了。”想到肉硃墨哈喇子都流出來了！他也沒讓母狗拋屍荒野，找個地方把母狗埋了。四下無人他就閃進空間。
“從今天起，我硃墨也是有兒女的人了！”嬭爸正式上崗了！
“嗚嗚嗚嗚嗚…”五小隻拱來拱去舔舐著彼此。
“是不是餓了，爸給你們找喫的啊！”馬上進入角色了。
“沒嬭，拿什麽喫的呢！算了，就給你們先喝點藍泉水吧！”嬭爸還是盡職盡責的。
“幸好，在鄉裏買了些碗碟，不然還沒有東西裝水。”
“小乖乖喫飯飯咯！”
“嗚啊嗚啊！”小狗嬭聲嬭氣的叫著，或許是餓了，聞著味就爬過來舔喫的。
看著小狗喫他也餓了，沒有鍋，沒有灶，他什麽也喫不了。最後烤條魚喫了。
“嗯！得給你們取個名字。”硃墨想到是該為小家夥起個名字。
“起什麽好呢！五福臨門！好！就這個，大福，二福，三福，四福，五福。我真是天才。大福，叫你呢！不甩我。”
“二福，甩尾巴是啥意思啊！”“三福。你還哼唧哼唧看看！”四福“五福”他把五小隻都擼個遍。
“靠！咋把正事忘了，還買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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