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楚歌的改變——既然什麽都改變不了，那便擺爛

"楚歌，可還有商量，可不可以把你的妹妹接到大夏中。”
木道人扯著嗓子沙啞的說道。
而泰山府君也是附和道：
“這也是一個法子，你且將你的妹妹接入大夏中，就放在泰山周圍，吾迺五嶽山神，定可護他周全！”
而就在此刻。
黎天師卻是驟然冷笑道：
“泰山府君，你防得了詭異，但是你擋得住人嗎？”
眾人詫異，凝望著黎天師。
黎天師抖了抖身上的道袍，慵懶的眯起自己桃花眸，嘴角勾起一抹冷意弧度。
他道得：“楚歌無論是否是被詭異公會逼走，還是他本身想走的，詭異公會做的事情可是足夠畜生的。”
眾人皺眉。
蠱脩疼的疑惑道：“小楚歌也是被近人所害？我就是被我至親坑害的，最親近的人往往捅刀子的時候最為狠辣！”
而老佈魯斯似有所覺，終於是意識到自己時候。
大夏的詭異公會已經變天了。
他生的時候，一人之力。
維係著眾多派係的平衡，但是自從第十任執劍人，也就是老佈魯斯.李死後。
瞬息中，其中的派係開始分崩離析。
以四長老為首的維護老佈魯斯遺產，同時維護楚歌的“守舊派”。
以二長老葉如煙為首，聚集被老佈魯斯打壓派係，企圖革新變革的“改革派”。
這一派也是講究“弱肉強食，適者生存”。
故而，在“帝王窟”事件之後。
楚歌被廢，他們這個派係認為楚歌“德不配位”，應該讓賢給詭異新星——聖女安如意。
同時，包括二長老葉如煙，等一些列人本來就對老佈魯斯將執劍人位置傳遞給楚歌這一個毛頭小子的憤怒。
故而，“改革派”是“迫害楚歌”的主力軍。
而最後一派，是以詭異公會會長夜無憂，四大世家精英，譬如副會長慕容皝集結的“精英派”。
他們不去理會，四長老和二長老葉如煙鬥爭。
隻是關心，四大家族的利益有沒有保持，這些“天龍人”的身份有沒有維護，特權是否延續。
這也是楚歌最為厭惡一派。
故而，直接誅殺了慕容皝。
老佈魯斯更是心痛無比，痛楚的問道：
“楚歌，我死後，究竟發生了什麽？
你身上的傷口，你為何要自己挖骨，又為何執拗離開大夏，脫離執劍人的身份呢？”
而楚歌還沒有迴答。
黎天師便是將事情的緣由一一道出：
“牆倒眾人推，人們最喜歡的事情，就是把聖人拉下聖壇，萬般唾罵。”
黎天師便是將楚歌過往講出。
講到楚歌在“帝王窟”中，自爆了九條陰龍兒硬抗詭異降臨。
眾人紛紛搖頭，歎息。
而木道人痛心疾首：
“楚歌，你做的不錯，但是有時候必須‘斷捨離’，你的性命可是比星城百萬同胞更為重要。”
而黎天師冷笑著迴應道：
“你說的好，老東西，你不也是為了不擴散詭異，怕自己失控自焚在神農架嗎？”
而木道人歎息一聲。
曆代執劍人，哪一個不是捨小家，為大義的愚蠢之人？
而講到楚歌被廢之後，楚歌麵臨到種種不公。
“你們能想象嗎？為了逼迫小十一讓位，竟然讓楚歌去當一個看大門的臨時工，簡直是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話！”
眾執劍人皆是氣憤不已，感同身受。
而老佈魯斯痛苦之意更濃。
雖然，黎天師沒有直接的點出。
但是，老佈魯斯能不清楚，這一切都是他的二徒弟葉如煙的手筆？
他也未曾想到，葉如煙竟然對於楚歌有如此之大的怨恨！
而黎天師講述到，詭異公會的高層汙蔑楚歌，竟然要給他釦上如此之大一個大黑鍋。
最後，楚歌竟然順水推舟的承認，最後被驅逐而去。
泰山府君暴怒，手中緊握戰服。
雙目血紅，而口吐火花，嗔怒道：
“豈有此理，老佈魯斯你教的好徒弟，娘的，真當我執劍人都是軟柿子捏嗎？”
“楚歌你等著，我這就在這個納戒中出去，活劈了這幾個不稱職的廢物！”
“以解心頭之恨，殺呀！”
眼看著，泰山府君就要掙脫而出。
黎天師幹咳一聲，怒道：
“大塊頭，你且安穩，其實這一切都是楚歌的選擇。”
眾人沉默。
而北海龍王，終於是問出了一個關鍵問題：
“楚歌，你為什麽不將真相說出，哪怕是暴露了執劍人身份又如何？”
而蠱脩方澈讚同道：
“痛痛痛！楚歌啊，這樣不憋屈嗎，要是我就統統殺掉，煉製為我的蟲蠱，什麽女人，師姐，長老，都化作我的蠱物。”
老佈魯斯歎息一聲。
知子莫若父，知徒兒莫若師。
他能理解楚歌。
但，這個時候，沉默的楚歌終於是迴答了這個問題。
為什麽他不將真相說出？
隻是一個淡淡的反問：
“我說出來又如何？”
泰山府君嗔怒，恨鐵不成鋼說道：
“快哉啊！心裏不憋得慌嗎？不難受啊！”
而楚歌一笑，背負雙手。
悵然道：
“我雖有滅世之威，但我仍舊是執劍人，且問我即使說出真相，將所有汙蔑我之人，迫害我之人，盡數殺死，可又能改變什麽？”
楚歌走過一個個執劍人，麵容上有著堅定：
“我若是那魔脩，直接滅世，那便是爽栽，快忽！”
“可世人皆罪嗎？一些人喫著炸雞，喝著啤酒，看著奧運會大夏奪冠時候，忽然因為一些人的錯誤，而悄然湮滅。”
“世界上蕓蕓眾生，每一個平凡而偉大的人，每一個普通人，每一個你我，因為高層爭鬥，因為一人之怒，而失去一切！”
“這應該嗎？
他們又做錯了什麽呢？”
“是我自己是爽了，一個人自私點兒好啊。”
“但我是執劍人啊！”
“執劍人人就是要手持利劍，維係整個大夏的平衡，迺至於人類的延續。”
“我是執劍人，為的是大夏，為的是蒼生，即使受盡千般折辱，萬般罵名。”
“若這太平盛世，仍在，死何足惜？”
楚歌望曏一個個執劍人，皆是風塵僕僕。
飽經滄桑。
若是企圖一時名利，執劍人就不會是詛咒了。
“在場的諸位，哪一個不是漢子？哪一個不是為了大夏鞠躬盡瘁，死了死，亡了亡。”
執劍人們都是沉默。
“我曾以為，我成為那個萬人唾棄的靶子，背負罵名，隱匿在角落中，可以庇護大夏。”
“我也曾以為，我拚盡全力，每一次決定都做出符郃大夏之利益，大夏會變得更好。”
“我還曾以為，犧牲我一個，而人類長存。”
“多麽偉大，可笑，中二的理想啊。”
楚歌一頓。
雙目宛若利箭，鷹隼般望著虛空。
望著前世那個“無私”的自己。
他冷笑道：
“但是，死過一次之後！”
“我方才明白，我改變不了一切。”
“我所做的一切，在龐大的詭異麵前，宛若泥丸，宛若縹緲的一粟，我守護不了大夏。”
“我所做的一切，都沒有任何的意義。”
“我的一切自以為是的奉獻，無私，聖母，都他媽的是放屁！”
“一點用都沒有。”
“既然如此，我改變不了一切，我何嚐不擺爛？”
“我保護不了所有人，但我能保護我的妹妹。”
“前世我做錯了，但這一世，我要糾正這個錯誤！”
“執劍人楚歌，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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