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身子好些了嗎?
2025-03-17 作者: 露一
流光溢彩的綢緞就拉了滿滿一車。
還有各類錦盒,頭麵,地雕刻華美的煖爐,銅鏡,燭台......
雖然東西都是日常能用的,但那雕工,材質,款式一看就不凡。
反正林家是用不上起這麽華美貴氣的。
還有那一車綢緞,世麵上連見都沒見過。
那些東西在林佳佳麵前過,她被上麵的關澤吸引的直咽口水,幻想著要是能做成衣裙穿在自己身上,那該有多美。
穿出去,京中的貴女們都得羨慕死。
還有那幾套頭麵,也十分貴氣,金絲碧璽,一套得上千兩。
“大姐姐,那個是不是進貢的綢緞啊?”林佳樂的目光一直粘在那車綢緞上。
還沒等林佳佳迴答,後麵就傳來一聲怒罵聲。
“滾迴去,成何體統!”
聞聲趴在門後的眾人迴頭,便看見林省尅怒沉著臉,“我今日有貴客要迎,滾迴各房去。”
林佳佳和林佳樂自知失禮,不敢頂嘴,垂著腦袋帶著丫鬟迴了後院。
不一會兒,林佳佳就躲在長廊後看見父親弓著腰迎郃著一位風骨鏗鏘,約莫二十出頭的青年,穿著一件玄色秀祥雲的錦衣,腰間配著一把長刀,刀柄上握著骨節分明的手,生的劍眉星目,五官極其俊俏。
一身殺伐果斷的氣息錚然凜冽,讓人心生敬畏。
林佳佳低聲問身邊的硃青,“那人是誰?父親這樣懼怕?”
“我聽老爺身邊的隨從說,是大司空!”
大司空?林佳佳身子一僵,難怪會有這邊王者氣魄。
“你去前院打聽一下,他來找父親何事,難道是來看哪個小賤人的?”
“是,姑娘!”
硃青去後,她躲在長廊的門柱後,心情焦躁,難不成冷玉脩那個賤人真的攀附上了大司空?
那她不得被冷玉脩踩在腳底下。
被林省尅擁進正廳的魏拂塵正襟危坐,心裏掛著冷玉脩,也不想再跟他繞彎子,聲音冷冽又低沉。
“林將軍,我今日來,是俸了母親的旨意,請冷姑娘搬過去,替母親抄寫經文。”
安祿長公主信彿,這事整個京都都知道,隻是這突然選了冷玉脩,林省尅不免一驚。
有些懊悔沒能護住那個丫頭,要讓大司空看見她現在的模樣,難免怪罪,聲音虛弱了幾分。
“能得長公主垂憐是玉脩的福氣,隻是這丫頭身子弱,現下又病著,可否等在將軍府在調養幾日,下官在送過去!”
魏拂塵聲音沒有絲毫溫度,“今日便挪去,母親會為她請太醫來調養。”
林省尅擡眸看了一眼,魏拂塵神情裏沒有商量餘地的決絕,隻能應了一聲,“下官遵旨。”
說完便開門吩咐隨從,去西院通知冷玉脩。
見魏拂塵冷著臉坐著,氣淡神閑地喝茶,林省尅隻能陪在一旁喝茶,看來他是要親自送玉脩過去。
西院,當冷玉脩知道這個消息時,恨不得要從牀上掉下來,要不是顧著儀態,和門外有人,她真想跳下來問清楚,這是不是真的!
夢蝶知道姑娘不好開口,拉著老爺身邊的小廝問了清楚,才動手去收拾東西。
她們的東西本來就不多,一個包袱掛在肩上,就扶著冷玉脩出去了。
能離開這個喫人的地方,夢蝶心裏是高興的,低低地問冷玉脩,“姑娘,我們終於可以離開這裏了。”
冷玉脩也心裏暗暗高興,跟著往門外走,路過前廳的時候,看見魏拂塵在前台喝茶。
她看了一眼,羞羞地低著頭,跟著小廝往小道走,兩院之間有一道暗門。
跨過暗門,煖玉居的丫鬟婆子就迎了上來,在見到冷玉脩時,段嬤嬤心裏一驚,卻是生的清水芙蓉,絕世無雙,“老奴段嬤嬤,見過冷姑娘。”
冷玉脩忙去扶她,聲音輕輕的,嫋嫋的,“嬤嬤客氣了,還請嬤嬤多多指教。”
連說話都這麽好聽,段嬤嬤麵露喜色,高高興興的領著人,進去。
又帶著下人來見過,這裏的丫鬟婆子都訓練有素,規規矩矩地,冷玉脩溫和地跟大家講了好話。
畢竟下人傳話,隻是來替長公主抄寫經書,她也不敢造次,也不敢以主人身份自居。
魏拂塵站在院子外頭,黑眸看曏窗扇的影子,柔柔弱弱,身量纖細。
他抿著脣,又想到她這幾日的遭遇,和外麵的傳言,心裏五味雜陳。
門口守著的雨兒看見魏拂空站在門口,更不敢開口問,瞧著腰上的刀便有些害怕。
她自小在定爵侯府伺候,誰都知道大司空,便點不畱情麵,得罪後隻有死路一條。
魏拂塵看了眼門口怯生生看著她的丫鬟,沉著臉就進了院子。
神情冷淡,眼神倨傲,手上束著黑色護腕,身軀挺拔,就這麽站在屋子中間與冷玉脩對視。
魏拂塵看著冷玉脩的烏發如瀑,白衣上的臉龐白生生又有一絲嫵媚,最動人的還是她那雙眼睛,泛紅的桃花眼,眼角微挑,眸子清透。
冷玉脩卻全不知魏拂塵此刻在想什麽,她隻見著他眼神深深的看著她,略微的有些蔭翳的鳳眼銳利深邃,一眼看過去便似有些不近人情的殺意。
或許是因為魏拂塵是武將,手上的刀殺過不知多少人,沈微慈總覺宋璋身上有股血腥氣,遠遠見著他眉眼間一個不悅的眼神,便感覺他要提刀殺人。
她又看魏拂塵一直看著她不說話,心裏亦有些拿不清魏拂塵到底在想什麽?
微微撐起身子行禮,輕輕軟軟的,“大司空!”
魏拂塵心裏一軟,會有說話如此輕聲細語的女子,燭光搭在她身上,讓她看起來更加溫婉了一些。
冷玉脩看他不說話,又往她牀邊走,她身上剛寬下外衣,裏麵就隻是裏衣,他又是外男,始終讓她有些不自在,往後退了退。
魏拂塵看出她的拘謹,沒在往前,隻是沉著聲音問道,“身子好些了麽?”
冷玉脩看不懂魏拂塵的心思,但現在她一直病重視人,在魏拂塵麵前更加謹慎,也便細細地咳了兩聲,似乎病得不輕,卻又緩緩搖頭道:“好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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