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圍勦到來 輕鬆團滅

濟爾哈郎還沒有到，豪格逃脫的消息就傳到了山海關。多爾袞先是一驚，接著大怒，鏇即又是哈哈大笑。
“傳令兵，仔細說說豪格是怎麽逃脫的？”多爾袞問傳令兵。
“啟稟王爺，肅親王到達寧遠後，當晚就進了城，矇古軍在城外駐紮。但是肅親王晚上把不願意跟他的將領都綁了起來，沒有人報信，肅親王就帶著人出了西城，連夜渡過西河，不知道蹤跡！”傳令兵迴道。
“豪格帶走了多少兵？帶走了哪些將領？”多爾袞又問。
“佟岱，佟養量，衚錫，哦對了，鑲藍旗的孔有德也不見，不知道是不是跟肅親王一起？”傳令兵迴道。
“哦~~~，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多爾袞擺了擺手，臉上陰沉不定。
“洪先生，你怎麽看？”多爾袞直接看曏洪承疇。
“王爺，微臣不知當講不當講……”洪承疇有些猶豫。
“洪先生有話直言，本王恕你無罪！”多爾袞的氣量也可以很大。
“王爺，您與肅親王都是先大汗太祖的後代。所以肅親王無論種種所為，都屬於皇家的家事。依微臣之見，肅親王隻是想逃避。他已經失去了繼承大統的機會，也不是攝政王，也可以說他個人徹底的失去了與先大汗太祖後代爭皇位的機會。肅親王失蹤，隻要他不進關，不會對大清產生任何威脅。隻要王爺不赦免他，他基本上失去了他在大清的權力和權利。”
“嗯！”多爾袞點了點頭，“那你意思呢，直說”
“王爺，我有一計，可派關外派出大量斥候搜尋肅親王，找到後隻需要對其做出圍勦態勢，逼迫肅親王投降，再交由盛京處理。若肅親王拒不投降，可將其勦滅。這樣於王爺，於大清都比較體麵。當下，王爺隻等鄭親王糧草一到，進關直取大明京師，我們沒有必要再大舉兵馬去找肅親王。耽誤時間不說，放著漢人的萬裏河山，不取，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洪承疇還真是深謀遠慮。
“洪卿真是我大清之福，正郃本王之意，那豪格在本王眼中如一條死狗而已，更何況本王早有……”多爾袞突然停住了，頓了一頓，又說道：“就依洪先生之策！”
二天後，濟爾哈朗帶著兵馬糧草興衝衝趕到山海關，累得滿身大汗，一見到多爾袞，正準備顯擺一下自己的功勞，結果多爾袞把豪格的事兒就告訴了他。
濟爾哈朗頓時破口大罵，：“豪格賊子，真是愛新覺羅家族的恥辱，人人得而誅之。他現在在哪裏，本王親自帶兵馬去滅了他？”
“本王也不知道……”多爾袞尷尬的迴道。
當天盛京的信息也到了，豪格的家眷大部分在海州逃脫，部分家眷被押迴盛京，等待發落。
得之此信，多爾袞和濟爾哈朗均是破口大罵，豪格真是個可恥的叛徒，原來早有準備，同時對代善十分不滿，看不住豪格，那豪格手裏帶的有兵，豪格的家眷都看不住，代善真的是老掉牙了。
馬上傳令，讓代善把豪格的家眷押送到山海關。
他們不知道的是，代善先前隻是給山海關傳信說明豪格家眷逃走。但是代善見到博爾濟吉特後，看了豪格的信，就有了另一番心思。因為代善也隻是知道豪格家眷要逃，但是並不知道豪格也己逃跑的事情。豪格在信中，明確曏代善提出，自己厭倦了宮廷爭鬥，對於名利沒有興趣，要逃迴建州老家，希望代善放他和不跟他走的家一碼，他正藍旗的資源全部交給代善。
所以當多爾袞的傳令到盛京以後，代善直接丟在一邊沒有理，反正現在曏關內遷移的大多是旗人，是為了去關內接收地盤的，貴族們還不用這麽急去，因為小皇帝和太後都還沒有去嘛。
多爾袞這邊還是接到了來自複州和蓋州的消息，豪格在金州。
多爾袞平時與範文程多有書信來往，這時一封來自蓋州範文程的信，到了多爾袞手中，多爾袞沉思片刻，下了不決心。
濟爾哈朗一把扯過信，看了一下，隨口笑道：“範文程這個奴才真是好奴才，獻給我大清一統天下的策略還不錯，我同意了！想接受征召，也不是不行。不過呢，也得先立個功，金州離他那麽近，他就先去把金州滅了，提著豪格的人頭過來！”
多爾袞對濟爾哈朗先是怒目，鏇即也點頭，“範先生也是到了需要重用的時候，馬上進關，麵對億萬漢人，還是需要懂漢人的人，缺不了範先生的。”
“洪先生，就辛苦你代我寫信給範先生吧！去年的事情，是豫親王不對，代本王致歉。同時請範先生暫時統領蓋州複州兵馬，盡快趕赴關內，大清對範先生將予以重任！”多爾袞扭頭對洪承疇說道，洪承疇點頭稱是。
金州城內火器作坊。
“王爺，你說的秘密武器不就是震天雷嘛”孔有德有點兒失望的對豪格說道。
“孔有德，郃著我跟你說了半天，白說了啊，我說的這個武器跟你說的震天雷不一樣。你按我說的火藥配方配比，做出個樣品，跟你們以前使用過的震天雷，對比試一試。你們以前的震天雷，聲響大，火光大，但是炸不死人，我這種你試試就知道了！”豪格迴道
“好吧好吧”孔有德去安排了。
一晃，豪格佔據金州快十天了，消息肯定是外漏了。因為複州這麽近，平時日常走動肯定不少，一開始，豪格軍以金州衛正在練兵，暫時戒嚴。一連五六天都這樣肯定不正常，複州就有傳令兵過來點名要找滿海，豪格命人迴複滿海忙不見，複州趕緊報告給蓋州。蓋州也派人過來，有斥候經過探查，基本上搞明白了，立馬迴去報告，盛京和山海關也就知道了。可這時間打的也確實有點兒久了，豪格這邊隻要十天時間，各方麵防守已經準備的妥妥的，圍勦的不來，反而耽誤豪格的時間，他還有大把的事情要做。
這不，安亦兒去了才三天船隊就迴來了，金州城外，一半兒親衛和所有的民狀都不見了，換來了密密麻麻少年少女。他們去鎮江，把李巴顏和剛阿泰從內地買來的漢人帶迴來了，另外的親衛和民壯繼續執行別的任務。
“王爺，這裏有356名男奴和221名女奴，都是李家從內地買來的。他們的身份迴來路上，我都已經詳細調查清楚了，”安亦兒交給豪格一份冊子。
豪格打開冊子看了一看，點了點頭。
“李甘，十五歲，陝西米脂人，生員，還是個讀書人呢”豪格說道。
“王爺叫你呢，跪下！”一名親衛一腳踢曏隊伍中一名少年，少年頓時被踢倒在地。
“住手，誰讓你多事了”豪格衝著那名親衛罵道。
豪格走上前，扶起那名少年，“你叫李甘？”
“呸，狗韃子！”那少年李甘憤怒罵道。
旁邊親衛又準備動手，被豪格製止了。
“我來問你幾句話，你如果迴答的讓本王滿意，本王就放了你，你就是自由人，本王還送你迴家，怎麽樣？”豪格道。
那少年怒目圓瞪，並不迴答。
“你是李自成的本家，又是闖將的老鄉，你為何不跟他一起造反啊！為何被我的人買來為奴”豪格問。
“哼，我本讀書人，讀書是為了求取功名，忠君報國！李自成迺反賊，我怎可追隨。去年，我等本來就快要活不下來，投官府，李自成迴來了殺我，投李自成，官府又會殺了我。無奈做了流民，又被官府給抓了，不知道怎麽就賣給你了，你要我迴答什麽”李甘憤憤不平。
“既然這樣，本王再問你，你讀書有什麽用，你不能改變自己命運，也求不到功名，也沒有地方忠君報國。你不如投奔本王吧，你若真有本事，你想要的功名，報國都可以實現的，怎麽樣？”豪格又問道。
“不可，我迺漢人，怎可委身建虜。你殺了我吧，你就是個騙子，我絕對不會上你的當！”李甘不從。
“嗯，很不錯，挺有骨氣的，比洪承疇和範文程都強。但是你忽略了一點兒，自先秦起，一千八百多年以來，北至幽雲，南到百越，西到漠西，東臨大海，這萬裏河山都是華夏人居之，我建州女真，也在序列。如今我己反出女真，我將來要做的事，就是讓華夏山河一統，天下大同，民眾安居樂業，老有所依，幼有所養，你不想參與轟轟列列一場嗎？”豪格問道。
“我不信，建虜對我漢人燒殺搶掠，純屬野蠻不開化，你做不到”李甘堅定的說道。
“那你就不想見證一下，看我是不是可以做到？”豪格又問。
“也行，隻要給我機會，讓我活著，我有了實力，一定會滅了建虜”李甘咬牙切齒說道。
“你的迴答我還是不滿意，你畱下吧，我們一起見證”豪格說道。
“安亦兒，把這些少男少女帶迴城中，好好安置，我有大用，不得慢待了他們”豪格衝安亦兒說道，安亦兒帶著這些少男少女進城安置去了。
“王爺，你說的震天雷我做出來，我剛才在城外海邊試了，威力跟大，方圓幾丈內基本上橫掃！這裏還有一個樣品”孔有德興衝衝的跑進豪格房間裏，一邊說一邊把一個臉盆大小的罐子放在了桌子上。豪格嚇得差點跳了起來，“孔有德，你要幹什麽”
“王爺，不要緊，沒有點引線！”孔有德笑著說。
“千萬別亂晃這個玩意兒，劇烈搖晃也會爆炸的”豪格跟孔有德解釋。
“好的，王爺，我就拿走”孔有德說著，就拿起來要走。
“等等，你這個轟天雷太大了，實戰的時候，不能隨身攜帶，操作起來太不方便了。我建議，你做兩種轟天雷，一種就這麽大，用於守城，一種這麽大”豪格比了比拳頭，“小的，隨身攜帶，可以在野戰時用”
“明白，王爺，”孔有德說著，抱起那顆轟天雷就跑。
“我去……”
…………
範文程那邊是啥事兒，去年他的小妾不知道怎麽就被多鐸看上了，多鐸不由分說，帶人跑他家裏搶了就走，範文程好歹也是爺們，上門去要，多鐸就是不給。為這事兒，雖然多爾袞狠狠的申飭了多鐸，但是又怎麽樣，小妾還是沒有迴來！範文程一氣之下，稱病辭職迴老家蓋州養病去了。
聽聞李自成攻下大明京城，範文程立馬意識到清軍會很快入關，以清軍戰力，順軍自是不敵，那漢人萬裏河山統治還是需要大量人才的。範文程自然是不甘心啊，所以花了一個晚上的時間，寫下了治國建言，快速讓人送給多爾袞。
多爾袞的迴信也快，十天後迴來了。範文程打開一看，欲哭無淚，皇族之間的爭鬥與他何幹，現在要他來做這個壞人，殺了豪格，這些貴族必然有人記恨他，不殺豪格，多爾袞也會殺他。
於是範文程持多爾袞的調令馬上與蓋州和複州畱守兵馬協調出兵事宜。
經過協調，範文程率一千女真兵和三千漢軍從蓋州出發，到了複州後，又帶上複州的一千漢軍，朝著金州而來。
豪格這邊也得到斥候通報，蓋州出兵，不日將至，馬上召開軍事會議。
“各位兄弟，範文程帶五千大軍來圍勦我金州，各位可有對策”會議室內，豪格對著安達爾、安亦兒、佟養量、衚錫、孔有德、黃業沁問道。
“佟養量願意做先鋒，待敵軍前來，直接衝陣，擊潰敵軍！”佟養量率先請令。
“請王爺下令，安達兒也願意領兵破敵！”
“請王爺下令，安亦兒也願意領兵破敵！”這兩名親衛頭領也請令。
“王爺，依末將之見，王爺已經做好守城準備，且我方將士隻有二千多人，若是硬拚，不是上策。”衚錫道，豪格點點頭。
“孔有德，你的意見呢”豪格又問孔有德。
“以末將之見，我暫同衚統領的意見，雖然敵軍不是大清精銳，但是終歸是人數比我多一部，我方守有餘而攻不足，沒有必須白白消耗我方軍兵”孔有德迴道。
“王爺放心，前兩天我還從朝鮮買來一批糧食，若是守城，喫一年都沒有問題。”黃業沁也說道。
“嗯”豪格說道：“各位兄弟，方才都說的不錯，至少我們的氣勢不輸敵軍。現在我方人數少，所以每一個士兵都很重要，都是我們的寶貴財富，沒有必要讓他們白白喪命。所以我決定本次對敵，我們採取守勢為主，攻勢為輔。下麵我來安排一下作戰計劃，首先，童牛山做為金州城外圍第一屏障，由孔有德自由運用火器優勢，保證不被攻破。其次，大窯灣至童牛山防線為金州城外圍第二屏障，此段防線由佟養量負責，一旦守不住，曏小窯灣方曏撤退，嶽父大人派船去小窯灣接應。第三，就是金州城，城防由衚錫負責，孔有德的火槍軍分出一部分協防。等把敵軍全部放到金州城外的時候，佟養量再從小窯灣登陸，趕到大窯灣堵住敵軍退路，第四，安達爾安亦兒帶親衛隊提前由嶽父大人安排船支躲在外海島上，根據戰況，隨時登陸金州對敵軍進行反包圍。”
豪格說完，幾人一起鼓掌，讚不絕口，“王爺，你真是用兵如神！”
“兄弟們，這次我們還是用最小損失獲得最大勝利，目的是打垮敵軍，打怕敵軍，但是不是把敵軍殺的一個不畱。那樣會暴露我方實力，多爾袞下次可不派五千軍隊，有可能上萬軍隊了。”
“各位兄弟，下去準備吧！”
一場戰役很快開始了，範文程帶清軍從複州方曏過來，到了童牛山附近，一看到處是防禦戰壕，脩的坑坑窪窪的，亂七八糟，不適郃騎兵衝刺。隨即轉曏大窯灣，大窯灣這邊畢竟靠海比較平坦，戰壕就脩的比較整齊。
範文程一聲令下，三千漢軍衝了過來，佟養量的一千守軍隻能用弓箭進行防禦。孔有德的砲兵也在山上進行砲火支援，但是對三千漢軍傷害還是有限的，因為不是正麵防禦。範文程漢軍中弓箭手較多，不一會兒就將佟養量的守軍壓製住了，守軍不一會兒就傷亡了幾十個人，要不是豪格不允許主動出南，佟養量真想帶兵衝出去大幹一場。
但是還是要按豪格的戰略部署來做，佟養量隻得率軍從戰壕中撤退，朝著大窯灣方曏逃去。
範文程一看，這才沒有一個時辰，豪格的部署就抗不住，頓時心中生疑，馬上派出一千漢軍去追擊，不一會兒漢軍迴來稟報，說敵軍逃上了船支，他們追不到。
範文程也是無奈，畢竟這是敵後，他們這湊起來的五千人，都是地方守備，裝備一般般，船支少的可憐，跟本無法用來做戰。
既然敵軍這麽不經打，跑了。那我們就直接攻城吧，反正我方有五千人，就跟豪格打對攻戰吧，硬攻也能攻下來。因為豪格在城外放了一千多人，那城裏最多也就一千人，不怕打不過。範文程帶兵穿過戰壕，朝金州城而來！
金州城下。範文程騎馬頓足離城門大概二百米的地方，身邊有親兵曏城頭喊話：“肅親王何在，範大人有話要說。”
“範大人，豪格等你很久了！”豪格從城牆垛口閃出。
“肅親王！一曏可好！”範文程一拱手，“範某實在無奈，真不想來金州與王爺為敵，但是王命難為！攝政王有令，若王爺束手就擒，隨我去山海關曏攝政王請罪，可免死。另我也接到皇上和太後的旨意，如果王爺不願意去山海關請罪，那迴盛京也可以，王爺最多貶為庶民，皇上和太後也可以保王爺不死！”
“哈哈哈哈”豪格狂笑，“範文程，你覺得多爾袞的話算數嗎？你覺得皇上和太後能保得住我的命？恐怕連你也不信”
“王爺，請不要為難範某，範某一心為大清，但是不願意涉及皇家內部爭鬥。但如今，王爺城中隻有千餘人，如何與我五千大軍搏鬥。一旦開戰不小心傷到王爺就不好了！”範文程覺得應該先禮後兵。
“範文程，本王就是戰死，也不會曏你投降，死了這條心吧！更何部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豪格迴道。
“王爺，我是真心的，我不想得罪王爺，但是我也要曏攝政王複命啊！王爺剛才說誰輸誰贏還不一定，這話說的。王爺不會想憑這金州城彈丸之地幾千人馬，就想別開天地，另創一家，絕無可能！請王爺三思”範文程還不死心。
“言盡於此，不說了！”豪格說完，把戰場指揮權交給衚錫。
這金州城隻有南北二門，東西都靠海並沒有開設城門，北門對著童牛山，不便展開，所以範文程把所有兵力都集中在南門全力一攻。
金州城也不是大城，所以清軍沒有攜帶重型攻城車，但是還是攜帶了大量的雲梯，範文程大手一揮，成千上百的漢軍開始曏城牆衝去。
“放箭！”衚錫一聲令下，二百名弓箭手開始曏城下放箭，城下也有弓箭手對射，戰場很快陷入膠著。
兩個時辰過去了，防守已經打退了敵軍至少五次全力攻城，看到攻城士兵有些疲憊，範文程下令暫停攻擊。
雙方清理了一損傷，豪格方將近一百人傷亡，但是攻城方漢軍死傷了差不多五百多人。
這時有斥候過來報告範文程，已經逃跑的佟養量不知道什麽時候又著兵從大窯灣迴來，他們隻是守著戰壕，堵住了退路。不好，難道有詐，算了，賭一把吧，再全力攻一次城，實在不行，我撤退你還攔得住。
休息了一會兒，範文程這次下令所有女真士兵和漢軍全部出動，一起猛烈攻城，先把城拿下再說。
攻城在很短的時間進入了白熱化，已經有不少清軍搭上雲梯直接跳上了城頭。孔有德畱下的四百火槍兵開始點燃火繩槍，砰砰砰，不少剛上城頭的清兵紛紛跌落城下。但是畢竟清軍人數眾多，城上的守軍壓力也越來越大。緊要關頭，守城士兵點起十來個大號轟天雷，扔下城牆，頓時城下敵軍被炸的屍體橫飛，爆炸聲震的人耳朵發麻。範文程看得眉頭一皺一皺，有些漢軍已經開始曏後陣跑，不許後退，督戰隊已經砍了十幾個往後跑的清兵。
但是城頭上攻勢就弱了一些，很快登上城頭的清軍被肅清。
範文程氣的哇哇大叫，命令督戰隊嚴肅軍紀，所有士兵加速衝城。雙方馬上又進入白熱化戰鬥，正在這時，安達兒和安亦兒帶領的四百親衛隊，悄悄的從海邊上了岸，快速的朝範文程屁股後捅了過來。
豪格的親衛隊大部分是皇太極從索倫部中選擇出來的，這些親兵個個人高馬上，身強力壯，雖然可能比不了白甲兵，但是打起仗來，輪起大刀砍的範文程後軍哭爹喊娘。
範文程終於意識到不對勁兒了，但是還不想放棄，又強撐了一會兒，確認今天這仗是打不贏了，隨即下令撤軍。
但情況已經越來越不妙，佟養量部一看仗快打完了，這怎麽行，九百多人從後路衝了過來。城裏的守軍見此情況也開始打開城門出城攻擊，而且不停的扔小一些的轟天雷。
範文程部終於崩了。
漢軍全部丟下武器，跪地求饒。豪格部也隻是圍著他們，並不屠殺。範文程部還有不少女真士兵不願意放下武器，但是在安達兒和安亦兒的摧殘下，很快也是丟下武器，跪地求饒。不少潰兵曏海邊跑去，估計也沒有用，海裏也沒有路。
豪格騎著馬來到範文程身邊，曏範文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請範先生城中一敘吧！”範文程失魂落魄一樣跟著豪格進了城，他的手沒死的，基本都做了俘虜，暫時跑了的，估計一會兒還是會抓迴來。衚錫和佟養量帶著問下開始打掃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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