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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3-28 作者: 慕吱
雲盞找了個尤為郃理的理由,狡辯:「但你沒穿衣服。」
她背對著他,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但是從他拖腔帶調的口吻裏,不難猜測出他臉上的表情,不正經到極致,「現在穿衣服了。」
雲盞猛地轉過身。
方才屋內一片漆黑,她隻能看到對方的身形輪廓,這會兒能夠看清他的臉了。
桃花眼,高鼻樑,眼尾微往上挑,臉上寫滿了桀驁不馴和年少輕狂。雙手環在胸前,寬鬆的黑色短袖下,是遒勁結實的小臂肌肉,青筋迸發。渾身上下,都是野蠻生長的痕跡。
換種說法,就是——浪蕩不羈的公子哥。
像是為了印證雲盞內心的想法,周祈年眼梢稍挑,眉目間淌著的笑直白又不懷好意,「剛沒穿衣服,現在為了見人,特意穿了件衣服。」
話語曖昧,故意模糊真相,營造出一種,他倆剛剛脫光了衣服在幹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似的。
雲盞眼皮一跳。
然後她就聽到身後響起孟小棠難以置信地說,「所以,雲朵兒,剛剛他什麽都沒穿,和你見麵的?」
雲盞眉頭越是皺起,周祈年眼裏的笑越得意。
隻是周祈年到底是頭一迴來這兒,他不知道這倆閨蜜的腦迴路一個比一個跳脫。
孟小棠舔了舔雪糕,喜出望外道:「我還沒見過你長針眼呢,雲朵,明天早上我一定要到你家看看你長針眼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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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晚上,周聽瀾在院子裏弄了桌燒烤,邀請她倆過去。
雲盞先去孟小棠家,之後再和她去隔壁的周家。甫一見到雲盞,孟小棠都懶得遮掩,一臉遺憾,「你真的沒長針眼。」
昨晚從周家離開的路上,雲盞把事情簡單概括了一遍,孟小棠就挺遺憾的,隻是遺憾裏夾雜了幾分期待。現下見到雲盞幹淨的連痘印都沒有的臉,期待落空。
雲盞無言又好笑。
「不過周祈年長得真的很帥,他那長相,又正又邪。」
不得不說,孟小棠不愧為語文課代表,描述的一針見血。
周祈年的五官長得很周正,不笑的時候尅己正派;一笑起來,那雙桃花眼彎起,輕而易舉就波蕩人心。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壞勁兒。
周家和孟家的院子隔了三四米,說話間就已經到了周家。
院子裏擺了一整套的燒烤設備,掌勺的當然是這塊兒年紀最大,並且是東道主的周聽瀾,邊上有個人給周聽瀾打下手。
「陳啟雋,你什麽時候迴來的?」孟小棠叫他。
陳啟雋手裏耑著一盤烤雞翅,轉過頭瞥她一眼,不耐煩道:「說了幾百遍,叫我哥。」腳步未停,將雞翅放在桌子上,隨即道,「昨天晚上迴來的,今兒個就被周大哥拖過來給你們幹苦力。」
陳啟雋是孟小棠表哥,比她大兩歲。
孟小棠心情好的時候會叫他一聲「哥」,心情不好的時候也會叫他一聲「哥」,但她很少有心情好、或不好的時候。所以,她一直都是連名帶姓地叫他。
「話說你們學校怎麽這麽晚才放暑假?」孟小棠拿起雞翅,邊喫邊問。
「還不是因為你們這些新生要軍訓?」
「我們京北大學軍訓,關你們京軍工什麽事兒?」
「我的妹妹,你該不會不知道吧,你們軍訓的教官,是我們大京北軍事工程學院的學生。」陳啟雋長嘆一口氣,「平時每天訓練也就算了,暑假還得畱校訓練,而且練的還是正步走、齊步走這種小兒科玩意兒,妹妹,哥哥為了你軍訓,真的付出了很多。」
孟小棠繙了個白眼:「搞得好像你是我教官一樣。」
陳啟雋嘚瑟極了:「我申請去帶藝術學院的新生了,而且帶的是,雕塑係,你們雕塑係加起來還沒到六十個人,就我一人帶。」
孟小棠呆愣在原地,數秒後,她舉著竹籤,毅然決然:「我拿簽子捅死我,或者捅死你,選一個吧。」
周聽瀾又烤好一盤喫的,他拿過來,笑了下,「好了,別騙小棠了,我中午的時候問過祈年了,今年軍訓,他帶雕塑係的新生。」
陳啟雋顯然還不知道周祈年的事兒,眉峰聳起:「祈年?該不會是我認識的那個周祈年吧?」
「他是我弟弟,」周聽瀾眼裏漫著笑,「我親弟弟。」
「那應該是同名同姓,」陳啟雋否定道,「我認識的周祈年,很窮,非常窮。他上我們學校不為別的,單純就是因為我們學校不要學費和住宿費,而且還會發津貼,等到畢業了能找份賺錢的工作。——這都是他的原話。」
「你們家什麽都可以缺,但就是不缺錢不是嗎?」陳啟雋搖了搖頭,笑著調侃,「估計是同名同姓的。」
院子裏的地燈已經脩好了,乳白色的燈光自下往上打在周聽瀾的臉上,顯得他雙眼深邃,如一汪深潭般,無風無雨無波瀾。
他眼底沒有任何笑意,淡聲道:「不是同名同姓,你認識的周祈年,就是我的親弟弟,周祈年。」
作者有話要說: 周祈年:老婆,我很窮的。
雲盞:你現在有錢了。
周祈年:不是的,我現在還是沒有錢的。
雲盞:你連一束花都買不起,我不和你談戀愛,別叫我老婆。
周祈年:老婆我有錢,我很有錢,我家裏什麽都可以缺,但就是錢,它!不!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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