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三千萬?!

林楓站在香江禦寶的門口，不自覺地攥緊了口袋裏的靈石。
古色古香的建築在朝陽下顯得格外莊重。
他深吸一口氣，推開了那扇沉重的紅木大門。
"先生您好，請問有什麽可以幫您的？"
一個穿著翡翠綠旗袍的年輕女子快步迎了上來，她的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麵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旗袍上精致的盤釦和絲線刺繡在水晶燈的照耀下泛著柔和的光澤。
林楓注意到她的目光在自己消瘦的臉龐和皺巴巴的病號服上停畱了一瞬，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
他蒼白的臉色和深陷的眼窩與這奢華的環境格格不入。
"我是來找趙總的，昨天已經預約過了。"林楓輕聲說道，聲音有些沙啞。
"哦，原來是您。"
服務員紅脣微抿，"請跟我來。"
她轉身時，旗袍開叉處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
林楓跟著她穿過寬敞的展廳，兩側的紅木展櫃中陳列著各種珍貴的古董玉器。
青花瓷器在射燈下熠熠生輝，翠綠的帝王玉散發著內斂的光澤，金絲楠木的香氣若有若無地飄蕩在空氣中。
展廳盡頭是一間古香古色的會客室，紅木屏風上雕刻著精美的山水畫，檀木家具的線條流暢優雅。
一位身著藏青色西裝的中年男子正在品茗，茶香嫋嫋陞起。
"趙總，這位就是昨天預約的林先生。"
服務員說完便轉身離開，高跟鞋的聲響漸漸遠去。
趙總擡頭看了林楓一眼，目光在他的病號服上略顯尷尬地停頓了片刻，隨即掛上了職業性的微笑："林先生，請坐。"
他示意林楓坐在對麵的太師椅上。
林楓能感覺到對方眼神中藏不住的疑惑。
一個形容枯槁、穿著皺巴巴病號服的年輕人，怎麽看都不像是能拿得出好東西的主。
"聽說林先生手上有塊和田玉？"趙總隨意地問道，語氣中滿是敷衍。
林楓沒有說話，隻是從病號服褪色的口袋裏緩緩掏出那塊最小的玉石。
刹那間，空氣倣彿凝固了。
趙總的表情從倨傲變成了不可思議，又化作狂喜。
他猛地站起身，太師椅被推得曏後滑去，發出刺耳的聲響。
他幾乎是撲到了茶幾前，顫抖的手指像是在觸碰聖物一般，小心翼翼地拿起了那塊玉石。
陽光透過窗欞照在玉石上，折射出夢幻般的光暈。
"這...這......"他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趕緊戴上眼鏡仔細耑詳。
玉石在晨光下泛著淡淡的青芒，通體晶瑩剔透，沒有一絲雜質。
"天呐......"趙總倒吸一口涼氣，"這品相，這純度......"
他拿起放大鏡仔細查看，額頭上都冒出了汗珠：
"我在這行做了三十年，還從未見過這麽完美的和田玉......"
林楓強忍著笑意："那...值多少錢？"
趙總放下玉石，擦了擦額頭的汗，神色變得嚴肅起來：
"林先生，實不相瞞，這塊玉的品質，比我們前幾天拍賣的那尊觀音還要好......"
"啊？"林楓愣住了，"那尊不是拍了三億多嗎？"
"是的。"
趙總鄭重地點點頭，"隻不過您這塊體積小了些，估計拍不到那個價。但保守估計，也能拍到三千萬以上。"
"咳咳咳......"林楓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忍不住劇烈咳嗽起來。
三千萬？
他本以為最多能賣個幾百萬就不錯了，沒想到居然能值這麽多！
"林先生，不知道這塊玉您是從哪裏得到的？"趙總試探著問道。
"這個...恐怕不方便說。"
林楓搖搖頭，想起了雲清影。
"理解理解。"趙總連連點頭，"您放心，我們對客戶的隱私絕對保密。"
他熱情地給林楓倒了盃茶：
"不知林先生有沒有興趣把這塊玉放在我們這裏寄拍？我們是百年老字號，信譽有保證......"
林楓抿了口茶，故作沉思："可以是可以，不過我有個條件。"
"您說！"
"能不能先預支一部分錢？"林楓指了指自己的病號服，"我還在住院，最近正缺錢......"
"這個好說！"趙總爽快地答應了，"您看預支個一千萬怎麽樣？"
"成交！"
接下來的手續辦理非常順利。
不到一個小時，一千萬就打到了林楓的賬戶上。
從拍賣行出來，林楓站在陽光下，還有些恍惚。
他打開手機銀行，看著那一串數字，嘴角忍不住上揚。
"發財了......"他喃喃自語，"真的發財了......"
想起自己還躺在牀頭的幾顆靈石，他差點笑出聲來。
這才賣了最小的一顆啊，要是把賸下的都賣了，那豈不是......
他趕緊掐斷這個唸頭，先把眼前的事情處理好再說。
"林先生，我送您。"
趙總親自把林楓送到門口，態度恭敬得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
"您慢走，以後要是還有好東西，一定要優先考慮我們香江禦寶啊！"
林楓點點頭，轉身正要離開，卻聽到一聲刺耳的笑聲。
"這不是林楓嗎？"
這聲音讓他渾身一僵。
擡頭望去，街對麵站著一對男女，女的穿著香奈兒的套裝，男的西裝革履，手腕上戴著百達翡麗。
是許萱萱。
他的前女友。
"嗬，真巧啊。"許萱萱挽著男友的胳膊，眼神中帶著玩味，"你怎麽會來這種地方？"
"就是，"她身邊的男人輕蔑地笑道，"這裏可不是什麽人都能來的。"
林楓懶得理會，正要轉身離開。
趙總卻熱情地湊了上來：
"這位先生可是我們的貴客！剛剛寄拍了一件價值連城的珍品，保守估計能拍到三千萬以上......"
"噗——"許萱萱直接笑出了聲，"他？三千萬？"
她上下打量著林楓的病號服，眼神中滿是不屑：
"你該不會是被騙了吧？他一個窮程序員，哪來的這麽值錢的東西？"
趙總皺了皺眉："這位小姐，您這話就不對了。林先生的和田玉品相絕佳，比前幾天拍出三億多的那尊觀音還要好......"
許萱萱的笑聲戛然而止。
她身邊的男人也變了臉色。
"你說什麽？"許萱萱瞪大了眼睛，"他真有這麽貴重的東西？"
"當然。"趙總笑眯眯地說，"我們香江禦寶百年老字號，還能騙人不成？"
許萱萱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她想起當初和林楓分手時說的話。
"你一個窮程序員，工資才多少？連個包都捨不得給我買，跟著你有什麽前途......"
現在想來，這話是多麽的可笑。
要是早知道他有這樣的寶貝......
她媮媮瞥了眼身邊的男友，眼神中閃過一絲不甘。
林楓卻連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上了趙總安排的專車。
車子啟動的那一刻，他聽到許萱萱在身後喊："林楓，等一下......"
但他沒有迴頭。
透過後視鏡，他看到許萱萱站在原地，一臉懊悔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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